郑伯爷则继续盯着靖南王。
预想中那种,众将无比愤怒地看着平野伯景象并没有出现,哪怕郑伯爷在“折子”里将他们比作“徒子徒孙”;
无他,
因为想愤怒也愤怒不起来,
因为人家确实是傲,傲得不得。
不是,
哥,
你不能这样,
不,
你不能!
郑伯爷连看都没去看田无镜那边,不敢看,不能看,看不得。
然而,
下刻,
面对请战诸将,
田无镜开口道:
再说,
名声,
缺?
战功,
缺?
公孙志和宫望马上跪伏下来受令。
大家发现平野伯目光里委屈,居然比大家更深重。
当下,
郑伯爷不做二不休,
马上跪伏下来,
道:
看着沙盘,脸凝重,仿佛面前这座沙盘,有着莫大魔力,正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笑话,
自家家底子,攒起来容易!
瞎子隔三岔五地开会,收拾人心,四娘每天都忙得很晚,就为甲胄钱粮,梁程栉风沐雨地操练兵马……
孤军深入,冲人家军寨,这可不是遭遇战上冲锋陷阵。
但人家,确实是有傲资本。
但大家目光,都很委屈,知道你能打仗,知道你厉害,也知道你得靖南王看重,更是靖南王关门弟子;
但,
但你平野伯爷能不能给们大家伙留点儿面儿?
然后,
“当时,平野伯认为第二条奏折可能会被本王觉得太过激进;
但本王却认为,深合吾意,大燕将士,不管什时候都不能丢下这份谁与争锋豪气,此乃大燕,立国之本,立军之魂。
平野伯在给本王折子上说,他部下乃当世强军,号称雪海铁骑,愿为本王前驱,打响他雪海铁骑名头。
他说,等他拿下央山寨后,其余诸位,再拿着他写下《攻城要则》,慢慢学着把那些军堡军寨给攻下来就是。”
众将都将目光投向郑伯爷,
“可惜,你们,都来晚。”
正在看沙盘郑伯爷眼睛猛地瞪,股不详预感袭上心头。
“上旬,平野伯郑凡就给本王上关于这次军议折子,他给本王两条建议,条,就是他先前说,条,就是本王所说。”
“……”郑凡。
郑凡扭过头,终于将目光从沙盘中挪开,看向田无镜。
又不是明天就造反,这急切干什?
且为和同僚们相处得当,总得给他们些表现机会嘛不是。
这叫,雨露均沾,可不能老是自己吃独食,影响不好。
郑伯爷心里想着这些心思,眼睛,则继续盯着沙盘,时不时地还微微颔首,像是在反刍着靖南王先前说那些话。
甚至,
“王爷,末将觉得公孙志将军和宫望将军都……”
“准,东方面本就只有你们三部,本王命他们在日后战事中,受你部节制。”
“……”郑凡。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军寨,郑伯爷在乾国时打过不少,怎说呢,就是战五渣乾军,在有军寨做依托时,也能够给当时镇北军带来很大麻烦以及不小伤亡。
不去,不去,
坚决不去,
老子那里还拉数万野人奴仆准备当炮灰呢,
老子才不愿意将自己本部兵马拿上去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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