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郭东无比懊恼道:
“只可惜咱们手中只有面大盾,唉,是真想持刀冲上去厮杀报答伯爷对大恩大德。”
这段时间相处,让许安对燕人,有更深刻认知。
虽然这几年,燕人南征北战,近乎全胜,但燕人其实和晋人差不多,并非是什三头六臂,他们也会偷懒,也会占小便宜,甚至,郭东刚开始来时,还觉得这场伐楚远征,根本就没什意义,无非就是皇帝陛下死个儿子罢。
但相处久,许安发现燕人骨子里,其实是带着种骄傲,这种骄傲在平日里不显,但往往会在真正遇到磨难时呈现出来。
郭东那叫个酸爽,只觉得尾巴骨那儿都像是要立起来样。
重新包扎好后,军医就马不停蹄地提着东西去下处,他们这批本就不是负责重伤号,重伤号或者真正需要系统救治伤者都被集中在个区域,而他们则是专门过来处理些军士小伤。
军中伤口紧急处理,是四娘亲自培训过,其实,这个时代也有军医,且水平也不低,只不过常常受限于医疗条件导致大部分伤者都难以得到救治。
还有些人喜欢弄军中土方来处理伤口,但也有处理不好感染风险,比如蛮族人土方在干燥荒漠兴许管用,但在晋东这里,可能就会水土不服。
处理好伤口后,郭东抬头看着洗脸走进帐篷许安。
“嘶……疼……”
郭东解开自己绑手腕子。
盾牌手是靠手中盾牌“活”,而那种“精钢盾”类型盾牌,只存于真正精锐之手,想大规模地配装那是不可能事,作为辅兵出身郭东他们,自然也是不可能有这个待遇。
根根箭矢射过来,虽然大部分都能被盾牌挡下,但次次力道撞击,也不是轻易可以消受。
所以,撑起盾牌那条手臂上,会额外再自己找些皮革或者麻布来捆扎个几圈,弄得厚厚实实。
诚然,郭东在死父亲之后,将平野伯当作自己精神支柱。
但怎说呢,个前几个月还厌战怯战大小伙,在丧父之后呈现出这种对复仇渴望,也着实是
“听说,伯爷今天在阵中差点被人刺杀?”
楚人刺客隐藏于返回野人奴仆中靠近大阵,随即张弓搭箭直指平野伯。
许安笑笑,道:“伯爷身边有剑圣大人保护,这些刺客能顶什事。”
郭东闻言,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再说,伯爷自己本人实力也极为强大,怎可能会栽于这种宵小之手。”
“今日,楚人那边壕沟和护城渠被咱们填得差不多,明日,差不离就是真正要攻城。”
但饶是如此,在攻城结束撤退时,郭东手臂位置还是被根箭矢破开盾牌缝隙,刺入皮肉之中。
好在,伤口不深,甚至,在这种战场上而言,这类伤,都不算是负伤。
然而,放下盾牌,再层层地剥开缠绕在手臂上皮革以及麻布时,那种次次牵扯着伤口疼痛感,也确是非般人所能承受,像是层层地撕开你自己皮。
最后,似乎是看郭东实在是疼得受不,军医就拿出剪子,帮他剪开最里面两层,往伤口上倒些烈酒。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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