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指石远堂,
道:
“既然知道自己输,你怎不跪?败军之将,也该有败军之将样子。”
“老夫年岁大,希望……”
“想要个体面?”
可能,是这般称谓,可以看作是“自家人”,以减少些双方实际上是敌对国之人尴尬。
磕药郑伯爷现在还在“兴头上”,
他微微低着头,单手托着自己下颚,轻轻摩挲着自己最近疏于打理而长出须子,
道:
“柱国?”
年轻人啊,
意气风发。
石远堂叹口气,他很羡慕这位年轻大燕伯爷精气神,这样子将领,就算以后可能会因此而失败,但在其失败之前,天知道会有多少对手倒在他刀口之下。
自己,可不就是其中个。
石远堂没有下拜,他是大楚柱国,自有分体面,就算是眼下,也不会去刻意折腰。
……
青铜战车,还停留在那里,外围,则是众楚军士卒,他们惶恐,他们不安,因为在他们面前,则是众带着明显戏谑神色燕军。
而原本应该站在青铜战车上老人,已经不在那里。
他去做什,大家其实心知肚明;
眼下,楚人在强撑着,等待柱国谈完归来;
给不得你体面,
跪吧。”
“
,楚军说不得还能冲冲,或者是结阵继续拖延。
四周溃兵极多,石远堂这个柱国只要愿意,其实还是能压服住他们,事实上,这也是这些溃兵本意,他们自己已经慌,只能逃向这里求个“统筹”。
但偏偏石远堂心里极为清楚,援兵,是没有。
因为他这支兵马,本就相当于是援兵存在,况且,东山堡只是双方战区部分,在更外围野外,处处是燕人兵马驻扎流动,燕人哨骑探马,更是完全覆盖在这块区域,援兵想要偷偷摸摸开赴这里再杀出,根本就不可能。
士卒们和将领们,其实都在等待,等待个人,去拿主意。
精神亢奋中郑伯爷开启抢答。
“是。”
“体面,是给你,你才有,而不是你来向求,就得给你,不想给你这种体面,你刚刚搞那出,差点没把本伯给搞死;
本伯麾下,也在先前战死不知多少儿郎。
对不住,
“老夫大楚柱国,石远堂。”
郑伯爷抬起另只手,他现在不太想要听太多客套和自介绍,而是直截当道:
“请降?”
石远堂点点头,道:“老夫输,请郑伯爷给这些儿郎们条活路。”
郑伯爷眨眨眼,
但他还是笑笑,
对着郑伯爷拱拱手,
道:
“见过……驸马爷。”
楚人喜欢用“驸马爷”身份来称呼郑伯爷,尤其是败在郑伯爷手下人。
燕人也是在强行按捺住疲乏提着那口气,等待来自自家伯爷军令。
而在穿越过众燕军士卒后,孤身人石远堂,终于走上郑伯爷帅輦。
石远堂看见坐在帅座上郑伯爷,
其人身上金甲上满是血污,面色泛着潮红,场厮杀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反而还有抹抑制不住地亢奋。
年轻人,
而这个局面下,
所能拿主意,
其实就那两个。
石远堂开口道:
“老夫,要见大燕平野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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