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卒们，其实对自己所处位置，没有什
清晰概念
，但许安有，他会留意于校尉和将领们谈话，同时，自己也会留意
些机会去找当地楚人打探。
问问这里距离镇南关，距离上谷郡，还有多远。
虽然这些消息不全，也不准确，更不系统，但至少能让许安脑子里，有个大致认知。
楚人现在有两道防线，道，是镇南关；
另道，就是荆城对岸，沿着渭河线布置由柱国独孤念所率大军。
“你不信？”郭东问道。
“
信。”许安回答道。
燕人直是燕人，这其实不准确，因为燕国以前也有门阀世家，但归根究底，镇北侯府矗立才百年，大燕真正意义上剪除掉来自荒漠威胁，其实也就不到甲子。
燕人骨子里，依旧流淌着从着自家皇帝起向荒漠出征和蛮子厮杀精神烙印。
最重要是……
郭东斜靠在栅栏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自己刀柄，脸迷醉。
从那日郑伯爷借用过他刀后，他只要空闲下来，就是这个表情，这个模样。
不过，在发现许安在看着自己后，郭东还是抬起头，咳嗽
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找话题道：
“这帮楚人真有意思，对自己人，居然也能这狠。”
许安点点头，道；“楚人不觉得自己是楚人，正如们晋人，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是晋人样。”
能跟那帮楚人崽子那般个德性，丢人，丢自家伯爷脸面。
……
军寨外，可以看见群楚人士卒绑着好几个当地民女走过去，后头，还拉着头牛两头猪。
女人已经哭喊得累，又仿佛像是认命般。
许安隔着栅栏看着这幕，心情，有些低落。
而自家呢，其实正好处于楚人后方中空地带。
当然，也不算严格意义上中空，因为青鸾军来围剿他们，只不过自己这边将它们给打败。
“嘿，等仗打完，打算接娘和哥还有那阿水姑娘，起过来。”郭东开口道。
许安有些意外道：“不是说要卸甲归田？”
“
这是许安作为个“晋人”所看见，
可能是这些年燕国对外屡战屡胜，将这些燕人骨子里骄傲给激发出来，燕人这个身份，下子就变得尊贵。
让个人去认个低贱身份，很难；但若是去认个“高贵”身份，必然趋之若鹜。
许安喜欢看，喜欢思考，也喜欢观察，用郭东话来说，旦不打仗，许安就喜欢发呆。
“听上面将军说，再往北走，应该就要碰到楚国大军。”许安说道。
“为啥？”郭东挠挠头。
“呵呵。”
许安笑笑，道：“楚人觉得他们是哪家贵族人，们晋人，以前也分为三家，谁谁谁家，就是谁谁谁家。”
“们燕人可不这样。”郭东说道，“们燕人直觉得自己是燕人。”
许安不置可否。
他想到当初青鸾军进入玉盘城时，自己全家都被抓过去当劳工场景，母亲和他们分开，到最后，他也没能找到母亲到底去哪里……
确切地说，
是母亲尸骸，到底在哪里。
眼下，楚人在自己面前做着当初样事情，只不过施,bao对象，变成楚人自己百姓。
和许安情绪丰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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