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化站起身,走到钱书勋身前,
“还请公公示下。”
“先……”
“砰!”
赵文化掌打在钱书勋额头上,后者七窍出血,直接毙命。
人家新太守和那位平西侯,明摆着就是好得快穿条裤子,你还想着拿人家平西侯去给你顶缸?
许文祖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直接将侯府账目给翻过去,剩下,不就清晰?”
“啊,属下,属下……”
钱书勋脸上冷汗直流。
“你来时,没人发现吧?”
“这大事,之前杂家千叮咛万嘱咐,为何你还会出纰漏?”
“公公,属下是真没料到那位新太守……”
“你没料到,你不知道那位新太守在南望城就是主管后勤,他不懂得查账?”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随即,钱书勋抬起头,带着侥幸心理道:“公公,转运司衙门,人多眼杂,关系繁复,那位太守就算看出些许不对,再往下,他也查不到,再说,这里头,最大蛀虫,不是他平西侯府?”
“愚蠢!他郑凡当初是平野伯,驻守雪海关,那会儿你说他勾结颖都里孙家多吃多占,确实是项罪责,但人现在是平西侯,你睁大你狗眼看看,接下来颖都向东运输钱粮辎重,不就是给他平西侯府?
“码头,城门口,脚行,你这账,怎做?”
“公公,属下也未曾料到,那位太守大人来就直接去这些地方盘小账去啊。”
赵文化脸,铁青着。
下方跪伏着,是颖都转运副使。
颖都转运使,是孙良,整个转运司衙门,大部分也都是孙家派系人,而这位转运副使,明面上也是孙家人,但实则,是王府人。
“来人。”
“公公。”
两个宦官走进来,哪怕是看见具尸体在那里,也没有丝毫慌张。
“先将他丢前院儿井里去,过几日找机会处理掉。”
钱书勋指着自己身上夜行衣,道:
“公公放心,属下练过些拳脚,也知道这事情紧要,所以就是属下家人,都以为属下还在书房办公呢。”
“好,那就好,这事儿,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急,否则马脚只会越多。”
“是,公公,属下明白,属下知道。”
“嗯,你回去后,先……”
以前不全是他,他多吃多占,是罪过,现在,以后,就都是他,你还能拿多吃多占去定他罪?
呵,
他平西侯先在石山唱出,紧接着许文祖就在入城第天就补刀。
他平西侯归城时静悄悄,给是谁面子?
他许文祖马上就去拜访求见,又还是谁面子?
去国号,归附燕国后,王府明面上势力,当时为作姿态,退下去很多,但暗地里,其实还有着极大保留。
这位转运副使,在得知太守亲自派人去调取码头脚行等处出账后,忽然意识到问题关键,为隐人耳目,穿着身黑衣,打招呼后,自王府后门入王府前来通禀。
这件事,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来,他人说不清楚,二来,他人没那个资格。
因为转运副使钱书勋明白,这件事,到底干系有多大,这可是王府尝试对外重新影响军权把柄,真正儿天大干系!
赵文化有些无奈地伸手抚摸着自己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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