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莲亲自来请,且直接将议事提前说出来,本就是种尊重。
赵九郎拿起自己挂在碳炉上披风,
李英莲亲自上前,帮赵九郎将披风披上。
赵九郎点点头,走出去,李英莲落后半个身位跟在后头。
陛下在后园荣养,
太子,是才会;
但赵九郎清楚,有位爷,是早就懂,否则生意不会做得那大。
新送来折子,没什特别大事儿,年景不好,无非是赈灾赈灾再赈灾,减赋减赋再减赋,然后,就是平个叛。
燕地这里,还算好,老燕人和姬家起吃苦煎熬耐力劲儿还在;
而晋地那里,小规模叛乱,颇有些此起彼伏意思,但都很快被按压下去。
赵九郎起身,走到公桌旁,开始翻阅新送来折子。
以往,陛下在宫内时,是司礼监掌握批红权力,也就是代表陛下意志,对折子上臣子商议出结果进行肯定、否定以及再议。
陛下很少有留中不发时候,他意志,懒得去让臣子也猜和瞎琢磨,他也不会因此沾沾自喜,更不会拿折子流程上事儿,去和臣子们玩什勾心斗角权力制衡。
归根究底,
还是为君者,已经做到真正言九鼎。
其他几位阁臣起吃着;
大燕阁臣和乾国枢密院也就是所谓相公们不同,与郑侯爷所熟悉明朝内阁更不同,在大燕这儿,阁臣其实就是秘书,皇帝秘书,同时也是宰辅秘书,不仅仅是官衔不高,也谈不上多清贵,所以除赵九郎之外,多以年轻面孔居多。
这时,小黄门捧着沓折子进来,将其放在边公桌上。
看着大人们就在起吃着豆腐,刚从外头进来冻遭他情不自禁地吸吸鼻子。
赵九郎递上双筷子,指指旁边干净地堆叠在那里碗。
这时,太子身边贴身伴当李英莲走进来,看着里面团聚在起吃豆腐锅子众人,笑道:
“说呢,老远就闻着香味儿。”
赵九郎指指里头,道:
“李公公也来口?”
“不不。”李英莲后退半步,对赵九郎行礼,“大人,太子爷请您去趟,要商议南望城新太守人选。”
但现在,监国是太子。
开始,是事必躬亲,起得,比臣子们还要早,走得,比轮值臣子还要晚,而且还礼贤下士,不耻下问,使得很多上点年纪大臣,不得不在宫里或者签押房里干脆打地铺,可谓苦不堪言。
些抱怨之声,难免会传入赵九郎耳中,赵九郎对此都是笑笑之。
好在渐渐,监国日久,太子开始学会从常务之中逐渐将自己抽离出来,开始学会用人去解决下面问题。
这看似是种方式转变,实则更是心态上,不得不接受自己刚刚从父皇那里拿到权柄再分配下去结局。
“多谢大人。”
小黄门也没客气,拿起筷子拿起碗,也挤进来,显然不是第次搭伙。
新鲜嫩豆腐,御膳房会每隔个时辰就送来遭,黄酒等其他小菜吃食,也会看情况增补。
其实这口锅子,要不点,点,就会烧很久。
冬日里时候,谁想吃两块就自己过来下着吃,所以,在外朝臣子圈子里,就直流传着内阁人天天在那儿开豆腐流水席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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