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双方,就这僵持着。
好在这时,
宰辅赵九郎终于来。
太子起身,以示看重;
其余大臣们也都起身,宰辅,百官之首,这种体面,必须是要给。
毕竟,监国太子,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最重要是,你面对这位弟弟,其作用,在如今日趋严峻大燕财政背景环境下,正在不断地被强化;
你当然可以用监国权威,去行雷霆之事,或削或打或压,这不可能失败,除非后园燕皇忽然放出言语,除非自己这位六弟忽然“狗急跳墙”;
在游戏规则之下,太子近乎是不败;
毕竟,这已经不是两个皇子之间对抗,而是个皇子和位披上君权外衣存在进行角力,前者如果不采取极端方式,后者几乎是稳赢。
可对于后者而言,这层君权外衣也使得他很投鼠忌器,他也不可能还像皇子时那般以将对方整倒为目,这时候,他得顾全大局。
御书房,
原本燕皇习惯性坐位置,依旧是空着。
下面,又摆张桌张椅,太子坐在那儿,毕竟,老子还在,那个位置,太子是不可能坐。
无论是组织朝会还是今日小会,太子都是以新置第二主位来开展自己工作。
为人子为人臣,如果连这点避讳都不懂也不做话,那就太小觑燕皇这些年所积攒下来恐怖威望。
姬老六最后个起身,起身后,他就离座,对太子行礼,再对赵九郎行礼:
“诸位,宰辅大人意思,就是意思,南望城太守位置,宜早不宜迟,必须快点决定下来,才能安定那里人心。”
是骡子是马,先把磨拉再说。
但这话,说得其实也很奇怪,既然如此话,你早步服软,不行?
“太子殿下见谅,宰辅大人见谅,户部,还有大堆让人头疼事儿要料理,您们继续商议下。”
毕竟,将自己六弟逼入死胡同,逼其就范,事儿,尤其是户部事儿,谁还能在此时去接手?
都知道眼下财政是个烂坑,除让自己六弟继续维系着,其他人,也没那个能力也更没那个胆量。
在座这些大臣们,实则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看法,这种看法,不计较站位,其实,他们这些人,别看举足轻重,但是在这个时候,反而最为敏感。
因为事情旦出现什变化,后园陛下可能出手对付自己两个儿子,干系会太大,那,出手对付几个臣子以表达自己态度,反而是个最优解。
也因此,在此时,大家都只能抛弃掉门户和支持之见,尽量从公心角度出发,有支持太子,也有支持六皇子。
太子下面,坐着众大臣,都是能说得上话议事。
姬成玦坐在左手下第个位置,手里把玩着鼻烟壶。
新轮交锋,刚刚结束,结果依旧是谁也无法真压过谁。
南望城新太守人选,在兄弟二人之间,成个碰撞死结。
太子习惯润物细无声,在其监国这段日子以来,上上下下,其实都很给他面子,他也会同样给下面面子,就是自己六弟,在之前大部分事务里,也基本保持着和自己同个步调,所以,当老六在这件事上忽然显示出极为强硬姿态时,太子这边时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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