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
嬷嬷顿顿,
继续道;
“那你说,能和那两位站在起咱们侯爷……呵呵。”
李良申沉默,在这件事上,如果站在事后智者角度来分析,确实,如果当年侯府有小侯爷,现如今大燕,完全会是个不同现状。
在李良申这个位置上,他清楚地明白,脑子和格局,有时候是比武力,更为强大兵器。
就是田无镜,
谁又真会把他当作个江湖等武夫来看待?
这孩子,就算再天赋异禀,那姓郑身边搁晋地剑圣,他能闯得过去?
老儒生没怎见过真正大世面,所以对这孩子稀罕得不得。
只不过,李良申对此,并不是很上心,至少,是远远不如老儒生那般上心。
因为位置不同,环境不同,高度也不同,所以看到风景,自然也就不同。
军中,类似这般“猛虎”,不是很多,但绝不是没有。
镇北侯府下七大总兵,除青霜以外,都在官面上冠之以“李”姓,这六位姓李,哪个不是军中猛虎?
就是靖南军中罗陵那几个,也绝非等闲之辈。
阿飞笑,又去将酒匀出大杯,递给陈仙霸。
陈仙霸大口酒下肚,只觉得浑身惬意,身上被李良申打出来伤,下子也就觉得不算什。
只能说,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预备着以后大场面话。
哪怕他可能出身于乡野,现如今最大本事是打渔;
只是,
那毕竟是过去。
想当年是镇北军家独大,三十万镇北军铁骑,完全不把大燕其他兵马,甚至是不将整个天下其他兵马放在眼里;
窝头,
鱼汤,
就两样菜。
李良申和嬷嬷面对面坐着;
陈仙霸在床上趴着,眼珠子时不时地在李良申身上转悠。
别不说,
就说当年侯爷陈兵二十万铁骑向东,和朝廷大军对峙演戏,演给门阀世家们看时,
要是家里有小侯爷在,
镇北军说不得就假戏真做。
正是因为没有男丁子嗣,所以很多事情,在往上摸时候,就给人种无根浮萍之感。
“觉得,侯爷不会做出那种事。”李良申对嬷嬷道。
百年镇北侯府,固然已经封王,但自家人说话时,依旧习惯老称呼。
嬷嬷笑笑,“田家人,也从未料到过那晚田无镜会在皇后娘娘归府省亲时,做出那样事来。”
这回答,有理有据。
嬷嬷又道:“夫人当年早就对说过,这大燕陛下,是个疯子,那田无镜,也是个疯子。”
可问题是,
通对外征伐打下来,
封侯就两个。
其中姓姬那个不算,
唯个异姓,是那个姓郑。
哪怕他可能出身于个寺庙,个破碗袭破袈裟,食不果腹;
哪怕他可能出身于个驿站,成天浑浑噩噩就是在混个日子。
这类人,
只要给他们机遇,
风雨至,就当即化龙给你看看。
老儒生回来,他去打点酒,外带两份熟食,交阿飞摆盘,自己也不上桌,走到门口,想坐门槛上,犹豫下,干脆走出去,在外头坐下。
阿飞摆盘,放好。
特意留下些熟食没放进去,走到床边,递给陈仙霸。
陈仙霸毫不客气,张嘴就吃,
儿豁,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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