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其余人也都起身。
“爹,你犯事儿。”宫璘说道。
宫望叹口气,道:“听到些风声,这次王府,看似没事,但被削得很惨,颖都官场上,也有不少人倒大霉。
其实,爹也在寻思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不是仗打完嘛,
宫璘继续道:
“本侯,最不喜欢自己手下人,有其他心思。”
“末将不敢,还请侯爷明察!”
“宫望,你自己给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曾同上阵厮杀过份儿上,本侯,给你个当面说清楚机会。”
“末将领命!”
“儿,长大。”
作为父亲,看见自己儿子成熟,心里,自然少不欣慰。
感慨完后,
宫望收回双手,后退两步,对着自己儿子,单膝下跪:
“末将宫望,听候侯爷令!”
最终,
宫望放下筷子,走下来。
宫璘依旧用严肃目光盯着自己老子,不带丝毫退让,其手中拿着,正是平西侯爷令牌。
大成国还在时,宫望就是大将。
这些年,也是久经战阵,其身上威势,自是不可小觑。
宫望不置可否,退到自己帅桌后,坐下,挥挥手,帅帐内其他人全都告退走出去。
“你爹当初为何投靠侯爷,所图,不就是当这天来临时,有个靠山罩着。
燕晋有别,至少在这两代,燕晋之分,还是很明显,燕人也会直留意燕晋之防。
先前打仗时,切矛盾都能压下去,现在……呵呵,说白,还是卸磨杀驴。”
“爹,跟着侯爷,也有些日子,在侯爷眼里,真没有燕晋之分,甚至是野人,
子相离日久,老子自然是想儿子得很。
面对和颜悦色父亲,
再看着父亲两鬓已经出现两抹白,
宫璘深吸口气,
却没选择入座陪着父亲起用食,
燕人也稳定住晋地局面,
就开始清理。”
宫望眨眨眼,摇摇头,
“轮到爹,是?”
宫璘摇头道:“侯爷不是这样子人。”
宫璘长舒口气,将令牌收回去,随即,自己后退三步,对着自己爹跪伏下来,用力且庄重地磕三个响头,额头都青。
先前,他是在传令,他知道,自己爹跪,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侯爷令。
但看着自己亲爹向自己跪下,当儿子,心里是真很煎熬,只有用这种方式加倍还回去。
宫望笑,起身过来搀扶起儿子,道:
“傻孩子,这算什,咱爷俩,码归码算。”
时间,
帅帐内文书和亲卫们也全都跪伏下来。
宫璘捏着令牌,脸朝着令牌,道:
“侯爷问,宫望,你可知本侯最不喜欢什?”
宫望没回答,这个问题,太宽泛。
更别提,还有这层父子关系,父为子纲。
但宫璘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眼里,没太多情绪波动。
宫望笑,
双手抓住自己儿子肩膀,捏捏,
很是欣慰道;
而是很严肃甚至带着点冷冰冰地意味开口道;
“平西侯府麾下总兵宫望跪接侯爷令!”
宫望先是愣,
认真看自己儿子会儿,见自己儿子动不动;
帅帐内,还有几个文书和些亲兵,见到这幕,大家也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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