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抬起手,示意父子俩住嘴,父子俩马上噤声。
“在本侯眼里,其实没什燕晋之分,本侯想法很简单,大家起扛过刀,起冲过杀,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以后,自然是再努努劲儿,将日子给过得更好些。
封妻荫子,封侯拜王,
真不是不可能,也绝不是遥遥无期。
侯府现在地盘是大,但也就那三座关城算是有些人气。
许文祖将你事告诉本侯时,
他是什意思?”
宫望不敢回答。
“许太守意思,很简单,晋人出身,勾结王府,这王府嘛,现在动起来,有点麻烦,毕竟人家孤儿寡母,传出去,不好听。
但斩斩王府爪子,这是应该吧?
来砍本侯脑袋啊!”
“末将死罪,末将死罪!”
宫望身子在颤抖,这不是装,他是沙场宿将不假,但前面坐着正在训斥自己那位,论军功资历,比自己要高得多得多。
最重要是,他听出侯爷话语里升腾而起杀意。
郑侯爷站起身,从帅桌后走出,缓缓道:
人家王府凭什冒着这大干系要巴结你?
你就不动动你脑子想想,
到底怎样日子,才能让那成亲王府直传承下去,是安生日子,是本分日子!
但现在王府既然敢把手伸向你,这是要过本分日子样子!
而王府,如果不本分,它会怎做,它,还能怎做?
郑凡往下走,来到宫望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
“路,
雪原野人再恭顺,楚人再隐忍,咱想打仗,难不成还能找不到借口?
军功,军爵,
等着呢,
会缺?
所以本侯就想不明白,
侯心眼儿小,容不得自己手下人靠自己本事自己人情去摸摸油水儿;
但你自个儿,就不能擦擦眼睛看看,那是谁送来钱粮,那是谁在卖给你人情?
对,
那是你们晋人王府,
那是你们昔日晋人大成国皇嗣,
咱得开荒,咱得开矿,咱得练兵,咱得锻甲,
本侯是个闲散人?
本侯是个贪图安逸人?
但本侯现在在等,等兵马齐备,粮草充足;
那之后,
宫爪子,
你说呢?”
“末将真没有反意,末将直尽忠于侯爷,末将只是时糊涂,时糊涂啊。”
宫璘也求情道:
“侯爷,爹只是……”
“你知道这事儿,是谁告诉本侯?是颖都新任太守许文祖。
颖都这阵子发生事儿,
你听到风声吧?
咱也不说什虚,就是朝廷觉得,颖都些晋人权贵啊,日子过得太舒坦,狂得有些没边儿,得让人下来,给它修剪修剪,让晋人知道,现在晋地,到底是谁家说算。
你可知,
到时候,
他成年司徒宇振臂呼,号召晋地有志之士反抗起来,驱逐燕虏,还河山。
你,
宫望,
是不是还要顺势起兵,
你脑子里进望江江水,怎会犯这种糊涂!”
“末将有罪,末将辜负侯爷期望和苦心,末将有罪!”
“起来吧。”
“喏!”
宫望站起身。
但你宫望给本侯抬起头看看,
当今这里,
到底是谁家天下!
你怎就这蠢?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