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玄而又玄。”
境界,并未松动,并没有那种最后步下去就顺势突破;
以前,自己直在告诉和宽慰自己,欲速则不达,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郑凡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突破,只剩下时间问题。
也许是在个月后,也许是在三个月后,也许是在半年后;
低头看,魔丸已经不在自己怀里,石头还在;
而自己手,也早早地放下;
这不是梦,也不是神游,真只是,自这山上,简简单单地,走下来。
撑开双臂,
郑凡深吸口气,
走着走着,
真忘记时辰,也忘记周遭,心里头,只剩下安静和祥和。
终于,
走到山下。
没有那种个响指,天地间骤然开朗;
自己以前随手拈来那些话,其实仅仅是理解,而不是感悟。
且自己心,其实直静不下来,浮躁之气,很重很重。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这辈子闲适爱自由,也有部分原因是金戈铁马经历,让自己精力被极大分散。
武道,自己确实是直在坚持,但武道之心,确实是没有。
这就是为什,古来大家,难得跨行;
田无镜摇头。
“是润物细无声,是悄无
“但为何,没效果?”郑凡问道。
“因为你自己,其实对这种状态,是不自信。”
郑凡闻言,点点头。
田无镜伸手,指向后方上山山道,
道:
会背诵很多古诗,
什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什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你背诵得很顺溜,问你是什意思,你也能解释和形容得出来。
该到时候,就到,该来时候,也就来。
“你悟性,其实很高。”田无镜说道。
“也直这般觉得。”
“慢慢来吧,你练武晚,但时间,完全来得及。其实,修炼之途,如行军布阵,最忌贪功冒进。
你之前状态,挺好。”
忽然间,
觉得这夜幕之下切可见,都呈现出种令自己愉悦美好。
“累不累?”
田无镜声音,自郑凡身后响起。
郑凡回过头,看向老田,笑道;
也没有声低喝,双目睁,换片暮色;
更没有恍如隔世,浑浑噩噩,自怀疑,回首张望,慌里慌张;
郑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睁开眼,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时候走下山,
切切,如水到渠成,波澜不惊。
这就是为什,
这世上,
只有个田无镜。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
事无绝对,难以琢磨,当你想要刀切时,总会让你看见个例外,然而,你认真地看,你仔细地想,却发现,这个意外,真只是个意外,还不如切去。
“郑凡,再看眼这山道。”
郑凡看过去。
“什是玄而又玄?”田无镜问道。
这是先前郑凡回答田无镜话。
“玄而又玄,是方术,是天地之理?”郑凡尝试去回答和阐述。
但你背着背着,
抬头,
发现走在你身边那个成年人,他那饱经风霜脸上,却已然热泪盈眶。
区别,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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