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逃避,也是种解脱;
他田无镜,
罪大恶极,罪孽滔天,
不配去逃避,不配去解脱,不配去得到救赎;
死,
田无镜伸手,
看着自己掌心,
缓缓道:
“本王,没打算故意求死过,从来,未曾有。”
郑凡单膝跪下行礼,
“您可别忘您答应过,真要奔着解脱去,您得跟提前说好喽,咱是选夕阳还是选朝霞,咱是选黑披风还是红披风,都得让来拿主意。
不是跟您吹,
要是不从军打仗,就是去当个画师,也能混口饭吃,那些宫内丹青圣手,比意境,可能比不过他们,但真要论比谁画得更细腻,画面感更好,还真不怵和他们比。
您得给个心理准备,
您必须得给个心理准备,
郑凡摇摇头,笑道;“您知道,用不着这个。”
“看,在谁面前。”
郑凡沉默。
最终,
郑凡伸手,将王令攥在手中。
御书房里那位,
怕是比任何人,都想躺进他早就修建好陵寝里吧。
……
“魏忠河……”
“奴才在。”
“来人。”郑凡喊道。
亲卫进来,将小桌撤下去。
田无镜看着撑得有些难受郑凡,摇摇头,道;“可以剩下。”
“没事,不喜欢浪费粮食。”
有些事,彼此之间,其实心照不宣,根本不用过多解释。
当然可以死,
人,本就固有死,
可他却不配,
不配去故意求死。
现在,
随后,
退出帅帐。
帅帐内,
田无镜目光继续落在自己掌纹上;
死,
现在要求,就这个。
您要发誓,这黑龙旗不倒,肯定守约,但您,也得说话算话。”
“要寻死话,郢都那场大火里,本王,就可以死,火凤之焰为炉,这世上,能有这般上得台面火葬?”
“那……”
“本王不在乎世人如何看自己,点都不在乎。”
“歇吧。”田无镜说道。
郑凡站起身,走到帐篷口,停下,又转过头,走到田无镜面前,
道;
“哥,这天都不得劲儿,您这是在交代后事?”
田无镜摇摇头。
御书房门口站着魏忠河马上走回来,看着睁开眼燕皇。
燕皇眼里,
满是疲惫,
喃喃道:
“唉……又醒过来。”
你救过那多次,
就为你撑次肚皮罢。
田无镜将块腰牌放在面前,那是靖南王令,
道:
“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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