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你这般当爹,才多大啊,不知羞。”
“哈哈哈,好好,外孙孙还早,但这话,你可得记住。”
“嗯,爹,你说。”
“这钱啊,也就是银子,铜钱,用出去时候,才叫钱,藏家里,能干啥?熔炼下去造银器造铜器?
还不是照样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治病?
“爹,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咱们呐,这是给三殿下送钱去。”
“嗯?是被赶出京那位皇子殿下?”
“对,就是他。”
“为什给他送钱啊,上次听小姨王妃归家省亲时说,三殿下是彻底被赶走呢。”
“爹。”
“哟,家菩萨又想发善心?”
“爹哎。”
“行行,爹知道,知道,强哥儿,给这女娃子收回府里去。”
“爹,不是收回屋里?”
“贵人,贵人,她叫……”
“没问你!”身边个女婢当即呵斥这个女孩身边男子,应该是女孩父亲,在另侧,还跪着个女人,女人身边,还有更小两个男孩和个女孩。
“姐姐,您买吧,这样,爹娘弟弟妹妹们就不用挨饿,就能吃上饭。
求求姐姐,
你买吧,
这钱再多,铜器和银器,太软喽,拿来做刀做剑,砍不死个人,得让它变成铁,变成刀,变成剑,变成战马,变成甲胄。
任你再有钱,
在金戈铁马面前,
也都是个屁!”
“
啊,府内开支,就由妹妹负责去向爹那里蹭出来,反正进府之前,妹妹就想清楚,铜臭侧王妃就铜臭侧王妃呗,咱自家人把日子过得好才是真。”
王妃看向闵氏,
出身于田家小姐她,自是不可能是什小白丫头;
但闵氏眼睛里,满是纯澈,这是个,有钱,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人。
王妃笑着伸手握住闵氏手,
所以啊,家里有钱,不算啥,古往今来,家里地窖里,棺材里,埋得钱财,比咱闵家多,多去。
可他们为何没有咱闵家这般声势?
呵呵,这钱存到定程度后,就得学会花钱。
还有,
最重要句,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人哪里是被赶走,人呐,是跑去西边搬救兵去。闺女,咱大燕最西边,有座侯府,姑娘你知道不?”
“知道,先生说过,是镇北侯府,为镇压蛮子用。”
“对头,人既然敢往西边跑,就绝对是有依仗。
姑娘,
爹与你说句掏心窝子道理话,你可得好好记在心底,以后啊,也得告诉爹外孙。”
“乡野小丫头片子,哪里懂得什伺候人,让强哥儿带回去,找府里嬷嬷调教调教才能得用,这也是为她好。听话,闺女。
这样吧,
这家子,生病,挨饿,爹都管,成不?”
“谢谢爹。”
“呵呵。”
娘生病,找大夫需要银子,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给卖。
您买,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恩情。”
“闺女,咋。”
前头,
中年男子走过来。
道:
“那姐姐就沾妹妹光。”
……
“你叫什名字呀?”
身贵气富家大小姐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跪伏在路边脑袋后头被插着麦穗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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