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姬成玦伸手,揉揉自己脸。
他在他妻子们面前,不会这般,甭管遇到什情况,都得端着个家之主姿态,不是要架子,而是他晓得家里“顶梁柱”
“怎就这点儿?”郑侯爷不满意地道。
“不少。”姬成玦仰起脑袋,看着天空,“本是作为关键时刻可以护送家眷离京后路,领着他们冲宫门……做十次梦都都不敢梦到会有成功可能。”
“别灰心,别气馁,想想以前日子,你会觉得,其实你应该早就习惯。”
“姓郑,你这叫安慰人?之前支持力度最大是谁,之前想通过谁染指兵权?可谁知道那个人飞黄腾达之后,跑到最东边,能指望得上?”
“额……”
几百甲士,加上宫内里应外合下,说不得就能直接定乾坤。
但问题是摊上这位陛下,临到,却依旧能够死死地掌控住局面。
京城之内,皇帝意志,依旧是至高无上。
“小六,你在禁军里,有人?”
“有。”
“战场上,不是没有过直打胜仗最后却莫名其妙打不下去或者败涂地例子,因为大势。
很显然,大势在太子那里,不在你这里。
局部战场打得再好,哪怕不停地打胜,都没用。”
“你这不是废话,还有,大势也不在太子那里,是在父皇那里。”
“是啊,三路镇北军兵马,总计万五铁骑,进京,现在驻扎在京内三个区域,于皇宫互为犄角。
个皇子,给点面子。”
“这个时候,你六爷党怕是都快人心崩散,能来这里,已经是给你最大面子。”
姬成玦长叹口气,干脆在旁边地上坐下来,道:
“也是。”
他郑凡是侯爷,本可以不站队,但人还是来。
“现在需要安慰。”
“现在还要安慰个什劲儿,呢,亲自来趟,就是想来问问你,姬老六,你到底还有没有法子。
是不是只要陛下铁心保太子,你就压根完全没机会,连扑腾下余地都没有?”
“要不要这直接?”
“是在帮你,直接打碎你幻想,让你拾起现实中长矛,去直刺你眼前惨淡人生。”
姬成玦很实诚。
“如果需要,能拉出多少兵马?”
“财帛赐予,封官许愿,确保事先隐蔽,顶多,千。”
“千,不够用啊。”
估摸着三百镇北军骑兵冲下,也就溃散,造反时,你士气不是向死而生,而是自带崩溃属性,稍遇挫折,就树倒猢狲散。
完犊子喽,完犊子喽,陛下这是完全不给咱们机会,在正常游戏规则里,陛下是仲裁者,却明显偏心你对头。”
言外之意,
咱们只能试图去做些规则之外尝试。
说实话,在京城这个地方以皇子身份造反,难度,其实比在国家其他地方扯旗造反要低多,至少,郑凡是这般觉得。
因为京城是帝国心脏,而皇子身上,本就有合法继承人外衣。
费事儿巴拉过来,本就是对你种支持和鼓励。
“你手段,很高,可惜,最后精彩不在。”
“是啊。”姬老六也觉得很可惜。
“但最后,还是输,你知道这在打仗里叫什?”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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