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不见,而是被老太君提前下命令,要是王府来人,就直入自己这里,其他人,不得耽搁。
人在佛庵,心不得安。
大朝会事儿,不过半日功夫,但在京内,其实早就宣扬开。
六殿下大胜,太子大败;
但太子根基,却越发得稳,六爷党,则如同霜打茄子。
马车里是诞下子嗣而被册封侧妃。
陆府开正门,引马车入内。
苓香很快就进陆府后院祠堂。
昨日姬传业跟着姬传实去大皇子府,后来没回自家,又被何思思送回奉新夫人府。
此时,
“苓香。”
“爷,奴在。”苓香从何思思身后走出来。
“你去趟奉新夫人府,给传业再送点衣物,再给老太君送点礼,对,西边不是新送来批药材,已经备好,你送过去给老太君补补身子用。
大大方方地去,给外人看起来是那种,咱家快不行,现在是在做托孤打算。”
“是,奴明白。”
这时候再劝退下来,才是真蠢。
“嗯,回去。”
姬成玦笑着点点头。
其实,姓郑过来趟,可是费不少周折,又是易容又是出动剑圣屏蔽气息,看似没发挥什作用,也没给自己什锦囊妙计。
但他能来,其实就是种最大支持。
“侯爷走?”
何思思走过来有些意外地问道,她原本还以为郑凡会留下来用饭,至少,陪着自家男人,再吃顿,再喝点儿。
屠户家女儿当有几年王妃,眼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她清楚地知道自家男人现在面临着怎样情况,
甚至,
朝堂风云诡异莫测,这,其实就是最典
姬传业正坐在那儿练字,
老太君则斜靠在床榻上,手里盘着佛珠。
佛庵里氛围,很是祥和,在老太君面前,姬传业也不敢有丝毫顽皮,和昨天见到平西侯爷时兴奋劲儿完全不同。
婢女将苓香领进来,随后离开。
自始至终,陆府里其他本家人,都未曾露面。
话是这说,但俩女人脸上都没有震惊或者害怕之色,因为自家男人说话语气里,依旧带着那种切尽在掌握感觉。
“再帮爷问候下老太君,身体安康。”
苓香微微有些意外,她本能地清楚这句话里必然是有种深意,但她猜不出来,但无所谓,她已经嫁入王府,就是姬成玦人。
黄昏时,
王府里出辆马车,
自己整个人状态,也调整下来。
这就是真正朋友力量,听起来有些矫情,但在他姬老六个人面对东宫,甚至是面对龙椅所形成那几乎令人窒息压迫时,
有个人能跑到你身后,哪怕只是踹你脚屁股,都是珍贵扶持。
何思思可以看出来,自家男人心情,好不少。
“姓郑”仨字,自家男人常挂在嘴边,自然是格外不同。甚至,能起到自己这个女人所不能起到作用。
自家满门,现在面临着何等抉择。
她没去劝自己男人不要争,就这平平生生地过下去不也挺好?
因为她记得她爹在南安县城时曾说过句话:
这条街,有且只能有咱们何家家肉铺子!
屠户争门面,尚且得架起杀猪刀,皇子争皇位,岂是说退就能退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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