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被聚集起来,没有上过战阵,只知道迷信于某种宿命信徒,他们人数再多,在精锐军阵面前,依旧是不堪击。
这点,剑圣觉得郑凡这种靠军功起家人,应该更为清楚。
但从那天以来,郑凡所呈现出,是种极为极端反应,剑圣甚至觉得,哪怕现在楚国忽然集结全国之力想要再来次国战,这位大燕平西侯爷都不会这般失情绪上稳定。
“打算……”
郑侯爷眼眸,沉下来。
所以,
感谢,
这个公平世界。
走出凡所在房间,吩咐外面下人进去收拾。
郑凡伸个懒腰,享受着骨节处悦耳脆响;
是否告知苟莫离,这点,还得去和瞎子他们商议下。
脑子,有些疼。
郑凡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清楚,在他意识和思维里,已经将预言里第个苏醒那位,加上太多太多“强大”标签。
但归根究底,这个世界,是公平。
强如沙拓阙石,依旧战死在镇北侯府前铁骑围堵之中;
祭品;
在雪原极北之地,有个势力,他们在信仰……亦或者可以称之为,在守护。
郑凡记得以前桑虎曾从雪原北边带回来支拼凑起来野人部落南下投靠野人王,他应该对那块区域更为解些,哪怕他未曾真进入核心地带,极北之地,对于野人而言,相当于是流放之地。
但可惜,桑虎在伐楚之战中战死。
这件事,也可以去问苟莫离,但这里头又牵扯出个问题,苟莫离对这件事态度,究竟会怎样,它会不会在知道这件事后,再起什心思。
“先将这事脉络给查清楚,再将具体位置确定下来,等‘描摹
“老虞,你知道,这人有个毛病,你在床板上放粒豌豆,哪怕再在上头垫三十层棉絮,睡着,依旧觉得不舒服,也依旧觉得硌得慌。”
剑圣看看郑凡,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梗来自何处,但依旧可以体会到这里头意思。
“所以呢,你打算怎做?”剑圣问道。
可能,在剑圣看来,预言、传说、宗教,这类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这世上很多角落里都在发生着类似事。
裹挟着信众,愚夫愚民,立个黄天,定个天命,胆儿再大点,直接扯旗造反,可偏偏这类造反,对于朝廷而言剿灭起来难度,并不大,除非朝廷自己犯蠢。
剑圣恐怖如斯,但在整齐肃杀骑枪之下,他依旧是脆弱;
那位苏醒过来“人”,再强,就算你强到天上去,那老子为何要和你玩单挑?
辛辛苦苦积攒下来家业,
满打满算拉着辅兵以及随时可以收整起来民夫,老子麾下也有十万大军好不好?
实力再高,也怕人命去填;
因为那个“人”出现,已经在其周边形成个稳定“朝贡”体系,这不是宗教,也不是部族形式,而是亦宗教亦部族;
如果那个“人”真完全苏醒,很有可能自最北面开始,席卷而出,说不得,再走遭野人王当年路。
这刻,郑凡再次想到玉人令里预言;
曾经,大家都以为预言是野人王苟莫离,他将带领圣族走向复兴,结果苟莫离失败;
但若是预言里所指,不是苟莫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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