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告密,因为很快,你们自己就会晓得,新君,其实就是另位先皇,位,更年轻燕皇。
慢慢等着吧,
好好等着吧。”
郑凡转身,
话说完,
郑侯爷必然是生气。
好端端,自己在望江遭遇场刺杀,那边风波刚平,倏然间就看到“后山”景色。
怎滴,
真当郑凡是软柿子,
谁都想上来捏下?
雪原和半归化土人,到底哪个更难对付,李寻道不是那种为面子故意颠倒黑白人。
“姚师。”
“嗯?”
“你们乾人,真是很有意思。”郑凡挺直身子,摇摇头,“干点正事不行,怎就喜欢躲在背后玩儿这种手段呢。”
这是清晰鄙视。
“是。”
“刚平定?”
“是。”
“算算日子,快年时间吧?”
“是。”
李寻道没有阻止,因为,根本就无法阻止。
他付出极大代价,才将郑凡“请”来,但郑凡要是想走,在明晰“下山”路后,就可以走。
神游太虚,
离石头时状态,不,更稀薄,也更单纯。
郑凡低下头,和坐在那里李寻道对视着。
“鄙人,李寻道,见过燕国平西侯。”
李寻道向郑凡见礼。
他们这等风流人物,在礼数上,永远不会欠奉;
他得走。
池塘中央,还残留着道影子,那是老田。
老田没来,因为老田走;
老田来,因为他直都在。
背过身,向池塘中央走去。
向惜命郑侯爷,天之内两次遭遇生死危机,能不气?
生气,就不能憋着,就得撒出来。
这是郑侯爷信条。
没有什,当着他们面,去数落他们为之奋斗国家,更能让他们难堪也更能让自己解气事情。
“乾国,还是那个乾国,而燕国,也依旧还是那个燕国,先皇走,你们就觉得自己可以喘口气?
姚子詹开口道:“若是真能成呢?”
“喏,这就是你们乾人,最大问题,连大乾相公,也是这种想法,足以可见,这个国家气血,到底衰败到何种地步。”
“侯爷言重吧。”李寻道开口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之乾国,不再是当年之乾国,日后之乾国,亦不再是今日之乾国。”
“没用,没用,你们这批人不死,他乾国,无论换多少张皮,还是那个乾国。”
郑侯爷生气?
“不过是些土人,些土兵,而且还是盘散沙,居然还得花年时间来平定,唉呀,不愧是乾国。”
说这话时,郑侯爷脸上带着极为清晰轻蔑之色。
他先前挖个坑,你以为他说是真快,实则,他想表达是,竟然这般慢?
偏偏,还无法反驳。
你平定是西南土司,人家,平定是雪原诸部。
哪怕明知道自己输,且输得很惨,不仅仅是将自己身修为空耗,还让师尊留下那朵白莲,凋谢得毫无价值;
但这份体面和雍容,还是得维系。
“李寻道?哦,知道你,上次听说你,好像是去西南那里平乱去?”
“让侯爷见笑,大乾西南之乱,已经再度平定,西南诸土司,已然再度归顺大乾朝廷,将继续为所用。”
“哦?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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