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妹妹心里很清楚。
论资格,姐姐比更早待在夫君身边,陪着夫君从虎头城步步地走到今天,妹妹是比不上。
论宠爱,当初夫君迟迟不肯要身子,如卿妹子差点都误会,但清楚,夫君是为等姐姐。
论能力,姐姐能外能内,哪方面都是妹妹无法比及。
所以,妹妹从刚进侯府开始,就没想过要和姐姐你争,宫内女人喜欢争宠,靠是什?是家势,二是宠爱。
“姐姐,来晚。”
四娘摇摇头,道:“没晚,起。”
天天起身,又从里头端出个小马扎。
“二娘,坐。”
公主坐下。
“好,主上,您就别担心奴家,丽箐有身孕是喜事儿,家里添口人也能更热闹些,奴家事儿也多,更没功夫去嫉妒去伤心去以泪洗面。
咱就是什样日子就继续过什样日子,您洒脱点,奴家也洒脱点,成?
又不是拍宫斗剧。”
听到“宫斗剧”仨字,天天微微疑惑下,但他没开口问是啥。
郑凡点点头。
四张板凳拼在起。
紧接着,
天天又进去搬三个小马扎,平稳地放好。
娃儿忙前忙后,郑侯爷这个当爹就在旁边看着,宠孩子是宠孩子,恨不得为他做上力所能及切,但有时候看着孩子为你做点事时,这种快乐,其实早就无数倍于这件事本身。
“爹,娘,坐。”
平西侯府早食,总是带着种特殊仪式感。
今儿个,郑侯爷起得比较早,天天刚准备按照以往习惯背文章,见干爹已经来,就将书放回去,自己去搬来板凳。
张,
两张,
拼凑在起。
夫君现在已然是侯爷,新君也不敢怠慢夫君,妹妹这楚国公主,也就是个花冠头戴,看着好看,但也就图个光鲜。
夫君在这里,妹妹就想着让夫君做个见证,妹妹没有想和姐姐争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就是肚子里有孩子,以后,孩子也是喊姐姐为娘亲,喊,做姨娘。”
四娘喝口粥。
公主继续道:“不是妹
她目光看看天天,又看看自己丈夫,最后,又看看四娘,道;
“姐姐是个敞亮人,今日夫君也在,妹妹就将话说开,成?”
四娘点点头,道:“家人,自当开诚布公,藏着掖着,反倒是生分。”
熊丽箐应声,道:
“夫君不是个喜欢麻烦人,他是真将这个家,当作家来看,有时夫君在外征战,累乏,到家,也就到家。
也是,
虽然以色娱人没人能比得上四娘,但四娘毕竟不是靠这个吃饭,她是魔王之,见惯大风大浪,可没那脆弱。
郑侯爷也释然,因为相较而言,自己才是常常脆弱那个。
粥,分好。
这时,公主走过来。
郑凡坐下来,四娘坐在郑凡身侧。
很快,先是榨菜、腌生姜、豆腐乳、酸豇豆四个盘儿摆上来,随后,又有小盆鱼冻摆于中央。
主食是鸡丝粥,旁边有个小筐,里头放着咸鸭蛋。
天天照例帮自己爹剥蛋,忙得不亦乐乎;
郑凡则看着四娘;
随后,
他又看见大娘来;
天天又进屋,
张,
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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