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
……
日出东方。
年尧身披甲胄,站在军前。
经过数日攻城,他麾下这帮乌合之众数目非但没有随着攻城战消耗而减少,反而,翻倍。
“明天,大概就撑不住,所以今晚……”
“少主子今晚想做些什?”
“预备楚军夜袭。”
……
楚人于今晚展开次夜袭。
而后,拿着酒壶,放在范正文面前。
范正文愣下,笑笑,伸手端起酒碗,两个人碰下。
范家家主将自己酒碗压得很低,基本只碰下酒壶底。
屈培骆仰起头,喝大口。
范正文扬起头,喝大口,然后被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
历史上那些动辄坚守数个月半年乃至更久时间城池,大多时候是因为攻城方想要困死耗死城里人而已,并未连日不停地攻打。
包扎好,范正文下去亲自端来盆热水,里头挂着两条毛巾。
屈培骆闭上眼,
范正文亲自用毛巾帮他擦拭脸。
再将毛巾丢盆里时,血污已经散开。
第八日,楚军攻城结束。
屈培骆坐在椅子上,范正文正在帮他包扎肩膀上伤口。
白天厮杀正酣时,屈培骆被个楚军士卒抱住,几乎要被摔下城墙去,最后幸亏身边个姓屈本家人护持得力,拿自己命帮屈培骆挡住这遭。
没伤心,没难过,在这里,没什人会有闲情逸致去对死去袍泽产生什缅怀情绪,那些战死袍泽,无非是先走步,在前头等着自己罢。
今日,守得很艰难,和第日感觉,差不离。
这就是乌合之众特点,当你处于胜势方时,他们会像是滚雪球样越滚越大。
独孤家大军在南面,每日都大规模地攻城,年大将军在北面,虽然攻城势头没前头大,但旗子鲜亮。
但因为范城有所防备,所以被击退。
夜袭就是这回事儿,没有突然性做支撑,就很难起到什效果。
“您说明天大概是守不住,但对面楚军,连明天太阳都不想让咱们看到。”范正文感慨道。
“好,接下来……”
范正文脸严肃,道;“接下来,您要做什?”
“呵呵。”
屈培骆笑,
“你个做买卖奴才,酒量竟然这般差。”
“做到当年范家那个层次,下面人,就懒得招呼,上面人,作为奴才,也没资格坐起喝酒。”
屈培骆浅尝辄止,放下酒壶,道:
范正文不怕麻烦,又拿来条新毛巾,帮屈培骆将脸上水渍擦干。
屈培骆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随后,是洗手;
最后,范正文端着菜肴过来,三菜汤,还有壶酒。
在范正文准备倒酒时,屈培骆自己伸手拿起酒壶,倒满酒碗。
像是个圆,划出去,又最终划回来。
范正文安抚城内民心做得很好,犒军也做得很好,他做到自己能做切;
屈培骆指挥也没什问题,见漏补漏,像是个裱糊匠,反应迅速且没丝毫懈怠;
但战争本质,并非指是自己没犯错就定能赢,还得看你对手是个什样。
在大楚正规军连续八日迅猛攻城之下,范城,座由乌合之众在守护城,坚守到现在,真是极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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