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不样啊。
屈天南死,
死在诸皇子之乱之际,死在大楚无暇他顾之际;
石柱国死,死在燕楚大战之际;
如今,南面独孤柱国能否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大将军,你现在对说这些,又是何意?”
“没何意,奴才只是想说说。
陛下认为,等燕国先皇驾崩后,燕国国力会式微,燕国南北二王不在后,燕国自己会内乱。
但燕国没有乱,燕国那座平西侯府,正逐渐成长为另个司徒家,另个……大成国。
陛下认为,无论先前燕国新君和平西侯关系多好,方坐上龙椅之后,其关系也马上会转为朝廷和藩镇之间猜忌;
奴才是从晋地借道,但奴才是出奇兵,绕山路走,说到底,还是取个巧;
但,燕人,这次可是来多少?
少说数万骑,是正大光明地冲进来!”
“燕人骑兵多,所以……”
“他们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不怕回不去。”
“大将军!”
八王爷这会儿是真有些无语,在先前这短时间内,其内心经历次次地跌宕,像是只被提着脖子鸡,次次地快速收紧再猛地放松。
“王爷,燕军是从楚地穿过包抄到这里来。
你说,
若是大楚还是当年大楚,
但独孤家这支兵马,就算是
但没有,那位平西侯并未拥兵自重,不用看也知道,这次他带来,绝对是真正压箱底精锐,他不怕自己家底子损失,好于国战,这哪里有半分猜忌样子?
陛下想要徐徐图之,想要剪除切枯枝败叶,以待嫩芽新生,若是五年前,十年前,这没问题,自革新以除积弊,固然会使得自身段时候虚弱被他国有可乘之机,但终究是能挡下。
当年燕国先皇马踏门阀,晋人以为燕国将随之大乱有可乘之机,故而联合两家兵马以伐燕。
但昔日之晋人,三家分晋,各怀鬼胎,内外不服,此等对手,岂是如今之燕国所能比拟?
陛下想新枝再开,再塑大楚,但外头可是虎狼般燕人,燕人,又岂会给陛下这般徐徐图之机会?
“这……”
“陛下想效仿燕国先皇奴才是清楚,奴才也愿意帮陛下这般做,但如今燕楚形式之对比,并未因为燕国那位皇帝驾崩而出现转折,反而越发得明显和清晰。
但眼下,是他燕人,想打就打,大楚,只能被动防守。
奴才这次行险招,也是因为看出平西侯府打算对楚地用兵故而先行步,想先将范家和屈氏叛逆给灭,稍微填补点天平而已。
归根到底,实力要是足够,要是真点不怵,为何还要去取巧呢?”
燕人,
他敢?”
“大将军,你这话是什意思?”
“若是当年楚国,虽说遍布着贵族分封,掣肘皇权,但地方上,也可谓是兵强马壮,屈氏若是还在,莫说这范城会不会丢,就是那范正文真是铁心地要反起来,那位平西侯也是铁心地要救,光个屈氏青鸾军,哪怕稍显劣势点,但也能和这支燕军打得有来有回。
可现在,地方贵族式微得厉害,大楚如今看似集权于新郢都之中,陛下大权独揽,但燕人,却能如入无人之境般,于楚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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