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
年尧向着八王爷跪下来,
道:
“王爷,万奴才这遭没能逃脱,还得托您给陛下带句话,先前,只是奴才自己牢骚,接下来,才是希望您转告话。
当然,若是陛下问您,奴才还说什没有,您,就能奉旨将先前奴才
奴才也想留份体面,输就输,也不是输不起,站着大大方方地等发落就是。
自打出身起就是个奴才,但也想在结束前,做回真正贵族。
可惜,
还是得试试逃下。
唉,
“大楚没您,也就再多折损点颜面,问题也不大,反正也不在意多丢点面子;
可没奴才,王上手底下,就要无人可用。”
“……”八王爷。
可气是,在此局面之下,这奴才竟敢说出这样话;
更可气是,这奴才说话,自己竟然也无法反驳。
“你是想让将你这些话转告给皇兄?”
“王爷,你敢?”
这时,前面最后波抵挡,已经被燕军击穿,燕军和这面大将军旗帜之间,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再无阻拦!
“大将军,都这个时候,你还在与开玩笑?
们……们现在该怎办?”
能撤走些,也是骨架基本废掉。
楚国本就缺少骑兵,但大楚当年步卒军阵之悍勇,就算是野战硬扛骑兵也是不怵,可这几年,接二连三地折损掉支支精锐兵马,被燕人吞掉,吃掉。
大楚皇族禁军固然在上轮燕楚之战里被奴才以最大程度地保留下来,但番攻乾折腾,再拉扯回来,看似依旧兵强马壮,实则早就疲敝不堪。
没这些精锐作依托,燕人将会变得更为肆无忌惮。
且在前几年,有些人,有些兵马,其实是陛下很默契地送给燕人去料理。”
到底是个奴才命。
另外,王爷您不用断后,就站在这面旗下就是,不用抵挡,也不用反抗,就安静地站在这儿,论关系,那位平西侯还算是您姐夫。
您年龄小时,显得聪慧,会说话,看似也算走南闯北历经不少,但都是看看玩玩闹闹,实则屁都没掺和。
那位平西侯,想来不至于为难您,为难个……嗯。
他当初连屈培骆都敢放,您规规矩矩,估摸着用不多久也就放。”
哪怕让皇兄自己来选,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年尧。
气着气着,忽然也就不气;
八王爷甚至用袖口搓搓自己脸,整个人深吸口气后,神情,平复下来:
“大将军速走吧,大楚,还需要你,皇兄,也需要你,孤,来为你断后。”
“奴才其实不想走,奴才想留;
年大将军叹口气,道:
“王爷,您就站在这儿吧。”
“什?那大将军你呢?”
“奴才,要逃。”
“你要逃,却要站在这儿?”
“大将军意思是,这次败,责任不在大将军你,而在皇兄?”
“奴才没料到那位平西侯敢就这堂而皇之地自楚地杀来,可能,在做出这个选择前,那位平西侯也是赌上切。
但现在来看,是他赢。
大楚如同颗参天大树,但实则内在,已经空。
可惜,这些话以前,不敢对陛下说,提都不敢提,也就现在,才有点胆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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