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在外面是干什营生,坐衙门还是跑生意,也得懂个礼数不是,真当自己是万岁爷不成?”
姬成玦点点头,道;“您说是。”
见姬成玦没皱眉也没生气,老广头也就没再发火,他这个人就这样,认死理,也践行这个理。
再者,他孙女嫁进何家,眼前这个又是何家姑爷,其实大家离得很远,都不算是啥亲戚。
“坐。”
逢年过节入宫机会,也有,但都是排在最末尾,隔着大老远,看皇帝大概只能看个模糊黑点,所以,都姓“姬”,但老广头并不认得姬成玦。
“姑爷来啦。”老何头微微弯弯腰。
知道身份,看这模样倒能品出种“不卑不亢”,
但不知道身份,
就比如这老广头,
何家爷俩也不用担心做梦说梦话或者酒喝多说胡话,
说自己是皇亲国戚,
当朝大燕皇帝是自己姑爷是自己妹夫?
这不就是标准胡话,谁信啊!
皇后在那里操刀卖肉,
……这……”
在长子事儿上,姬成玦有些愧疚自己妻子,在此时,他倒是愿意让自己妻子不拘泥于礼法,好好放松放松,回味回味以前生活;
但皇后何尝不懂自己丈夫心思,故而主动地上来搭把手,想让自己把这半日过得开心点,以抵消自己丈夫心底愧疚。
夫妻嘛,本就是这样互相贴合着过日子。
其实,姬成玦问过何家爷俩,想不想过上皇亲国戚日子,但何家爷俩坚定地拒绝,老何头更是话里话外说出死志。
老广头倒是有股子“威势”,
主动又翻正回个酒杯,倒酒。
姬成玦顺势坐下来,老何头也就跟着坐下来。
老广头没再具体地问姬成玦做什,家境如何,他打听过,这个姑爷和老何家关心也不亲近,平日里也不来往,就是自己孙女和何初那小子成亲时,人家也没亲自过来赴宴,明明都在这燕京城里,又不是
哼声,
道:
“老何头,不是说你,哪里有当泰山见到姑爷还起身,天底下,就没这个规矩。”
随即,
老广头又斜着眼瞥姬成玦眼,见这小子还真就这平静地受,更是气道:
姬成玦则主动向巷子里走去,
魏公公自然是跟在皇帝身后。
老何头见姑爷来,下意识地起身,自登基后,家里人见面次数就少,也就他偶尔还能被请去见见外孙。
诚惶诚恐依旧是有,但也习惯点。
老广头是宗室,却是那种比较落魄宗室,否则他儿子也不会因为家里出事儿被那点儿银钱卡住手,最后导致孙女去说亲挣彩礼;
意思是大道理他不懂,但若是真给他们封什劳什子爵位,他当晚就回去上吊。
老人家辈子就信个安分守己理,在先皇面前如此,在姑爷面前如此,眼下自家日子过得红火,就是靠“安分”来,他知足。
故而,皇后母家直在京城过着普通人日子。
爷俩瞒着亲家,瞒着媳妇儿,也不怕说漏嘴;
在碧荷认知里,其小姑子应该是嫁入京城个规矩比较大人家,但这个年头讲究个嫁出去闺女泼出去水,来往和不来往,都算正常,自家这小姑子和姑爷,就属于不怎来往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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