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能容下两位王爷,
姬成玦则问道;“为何?”
“先皇虽然苛刻宗室,但那是真正儿雄才大略,靖南王,镇北王,别国家别朝代,出个,就得往死里搞;
可咱先皇不是,也正因为先皇有容人之量,方造就大燕如今之气象!
咱们陛下和这位平西侯嘛……就……”
姬成玦问道:“听说,陛下和平西侯爷相交于微末,二人关系可谓是……情同手足。”
摄政王弟弟又怎,当今几位爷,也就大爷够把事,其余几个,真丢还不如个总兵。
当年靖南王打进郢都,那些楚国皇子们,被烧死大串儿,哎哟,这楚国宗室啊,就算是皇子,也不值钱喽。”
姬成玦附和道:“您说是。”
燕楚之战,这几年打好几次,大家伙看重,其实还是更务实面。
当初郑侯爷杀福王,也是因为大战刚开,所以才显得功劳大,但实则,谁都清楚乾国藩王是被当猪圈养。
老广头也就不思考,就着话头说下去,点点头,道:
“是啊,平西侯爷到底是靖南王爷关门弟子,而且早早地就战功赫赫,封可是军功侯爵,比咱那大爷,可货真价实得多哦。”
先皇在时,宗室们称呼大皇子为大殿下;
先皇驾崩,六殿下继位,那宗室就称呼大皇子为“大爷”。
大皇子那军功侯和平西侯比起来,确实有水分,这连大皇子自己都承认。
什天南海北,不来,就证明疏远,就没什好套近乎。
他也是有脾气,只和老何头亲近。
“对,刚说到哪儿来着?”
“忘,忘。”老何头马上说道。
“哦。”
“嘁!”
老广头不屑地摆摆手,
道:
“自古以来,同患难容易,同富贵,难呐。
再说,当年是手把手兄弟,现在呢,是君臣,君臣有别,如鸿沟深远,规矩多,人味儿自然也就少,哪里还能剩下几分亲近。”
老广头就着这个话题继续道:
“平西侯爷又立大功,接下来,其实就看咱们陛下,到底有没有先皇心胸。”
老何头眼睛瞪,心里着急,嘴里马上道:
“咋可能没有,咋可能没有,陛下和先皇是样,样。”
老广头却来劲,摇摇头,道:“不然,不然。”
朝野上下共识,
对乾国任何战功,就算你没夸大其词,也得在事实基础上先行缩水个半,就这半,还是给面子。
“杀个柱国,活捉个大将军,啧啧。”老广头压口酒,又拿起块茶干丢嘴里,边咀嚼着边继续道,“搁在乾国,就相当于平西侯爷又杀两个乾人三边都督,嘿嘿,两份大爷封侯功绩。”
姬成玦提醒道:“还活捉楚国摄政王个亲弟弟,排行老八。”
“哦,是?你这消息可够灵通啊,不过啊,这活捉宗室,也就图个彩头,实则没个屁用。就说吧,也是个宗室,活捉过去,有用?
老广头拍着自己额头,开始回忆。
老何头可不敢让老广头回忆起来,
先前这老哥在跟自己说着新君比先皇更苛刻宗室来着嘞!
“啊,又打胜仗,哈哈哈。”
老何头改变话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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