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霸吐完,擦擦嘴角,抱拳道:“侯爷,属下不经事儿,给侯爷多丢人。”
范正文则开口道:“陈小弟年纪轻轻就阵上斩杀楚国柱国,若这也算不经事儿话,那范某,就真无颜在此继续坐着喝茶。”
范城外战,独孤家大军被推,独孤牧亲领中军断后,最后战死,斩其首级者,就是陈仙霸。
按理说,这种军功,再大赏特赏也毫不为过,最后,平西侯爷将其从金术可亲兵营那儿调到自己锦衣亲卫之中。
没人会认为平西侯爷有功不赏,事实上,这才是最大赏赐,世人都清楚,当年平西侯爷就是被靖南王带在身边传授。
屈培骆闻言,无可奈何道:
“唉,不该问,丑角儿竟是自己。”
楚地多戏,各种班子层出不穷,搞笑取乐丑角儿形象其实早就有。
而上次伐楚之战中,郑侯爷率奇兵入楚,先烧雍城再堵摄政王,随后,反身击,将前来勤王保驾屈培骆和其青鸾军拍死在青滩上。
但,谁又能想到,如今众人却能同坐条船,同饮壶茶呢。
“哦?”范正文好奇道,“敢问侯爷是哪位高人?”
郑侯爷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看出郑侯爷心思屈培骆开口道;“侯爷先前所吟之诗句,格局气象都可称宏大,但末将有事未明,如今咱们这船,可行得不快啊。”
船正逆流而上,再加上运载人和货比较多,还得和岸上行军兵马进行呼应,自然是快不起来。
范正文则开口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郑凡坐在船上,手里拿着杯大泽香舌。
以前喝茶时,郑凡也就懂得这道,却直到现在才懂得到底应该怎喝,这茶,得泡酿开,得点点沾唇;
这茶和酒样,后劲足,所以得慢慢品,将那种让人头脑舒服晕眩感觉给拉长和分摊出来。
搁以前,郑凡其实是拿它当“安眠药”,喝完大杯或者大缸就闷头大睡。
本身就有军功傍身,再在平西侯爷身边历练和耳濡目染个几年,再放出来后,那必然是飞冲天,直接可以独当面。
“仙霸啊,你不是说过自
“呕!呕!”
呕吐声传来。
倒不是有人故意想要对这种“不要脸”吹捧产生什生理不适,靠着船舷呕吐是个年轻小亲卫,不过却身穿银甲,显示出其不凡和看重。
是陈仙霸。
“仙霸啊,第几次?”郑凡问道。
“侯爷这句诗,讲不是此番这次咱们回去,而是讲上次侯爷率军乘船入楚,亲自开辟燕楚之战新格局。
彼时侯爷雄姿英发,麾下虎贲蓄势待发,深临舟船,却如鲲鹏展翅,燕楚两国百万大军对峙之格局将由侯爷亲手打破。
两岸之猿声,无非是楚军之无能发怒,不值提;
此等意切,此等激怀,此等潇洒,
万重山之越,也只是等闲。”
这法子,还是范正文刚教。
范正文这家伙确实是个妙人,教得很细心。
“没想到,这喝茶,还有这多门道。”郑凡笑道。
“侯爷,之前下官也未曾料到过打仗,有这多门道,这世上,还是得讲究个术业有专攻,能全知全能,几乎是不存在。”
“只见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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