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被砍,主动把头送上去,还能留段情分。
陛下大肆提拔寒门,又接纳山越之人,不是陛下不想用贵族子弟,真正能用人,还是贵族子
结盟归来,你再大张旗鼓地欢迎,就是给陛下心里添堵。
这老不死还有口气在,陛下到底会照顾点陈氏面子,你要是嫌自己命长,就把欢迎搞得再盛大点儿。”
“叔,真到如此地步?”
“非陈氏之人。”
“叔,您是!”
“是。”
孟寿笑,
道;
“陛下是个高傲人。”
“这个,侄子知道。”
陈家家主见状,小步走入,跪伏下来,执晚辈礼。
“叔,陛下会盟归来,将过陈郡,想来,是会来看望叔叔。”
孟寿睁开眼,看陈家主眼。
陈家主只觉得在这眼里,似乎看透自己所有心思。
“叔,侄子打算迎接陛下,这仪式上,叔可有教?”
是好风凭借力,顺势而为;
真正英雄,是自己掀起这浪潮,且能去进行引领。
平西侯,就是那种人物。
陈家家主,比孟寿还低辈老者正在外头候着,不敢打扰孟寿清静。
孟寿本姓陈,是陈家子弟,但因其出身,早早地被革姓。
“念在这段香火情,就送你两句话,这之后,你就不要再经常来,被打扰次,多说几次话,可能就越是容易觉不醒。
倒不如丢在这儿自生自灭,可能还能多挺会儿。
第句话,陛下会盟归来,陈氏上下,不要声张,就当,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陛下若是想来见,陛下自会来见。
第二句话,伸头刀,缩头刀,陛下已无退路,范城之败,扯下大楚最后条遮羞布,陛下不会抚恤贵族再含情脉脉,只会将刀,下得更狠辣。
“和乾会盟,实乃无奈之举,范城之败,大楚对北面空虚孱弱,显露无遗,陛下是被迫才与乾国站在起。
可能,在你们看来,乾楚结盟,乾人财货粮食输入进楚地,可解大楚燃眉之急,可解大楚对北面之困顿。
但当年,燕国举燕晋之力伐楚,大楚虽处弱势,却依旧能以国之力勉强抗衡,如今,面对平西侯府,竟狼狈至此。
此次会盟,于陛下而言,是耻辱。
陛下大张旗鼓地去,是为给你们这些人安心;
陈氏不是大贵族,就是巅峰时也和独孤屈氏那种完全没得比,伴随着摄政王对楚国贵族下刀,高层贵族还能依靠“卖身”来获得新投靠,底层贵族多少带点含情脉脉地安抚,中层贵族,就实惨。
陈氏日子,不好过。
陈郡本该是陈氏封地,但如今,陈氏只在郡城这里带还保留着势力,族内私兵早早地被拆解掉,贵族荣光,早就不复。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需要主动求变去做些什,身为家之主,总不能坐视家族步步沉沦。
“迎接?仪式?”
这或许是陈家百年来,做最错件事。
孟寿睁开眼,他刚刚又打个盹儿。
每次有困意时,他都很坦然地闭上眼,想象着,下刻就是自己年卒;
可是,又醒过来。
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恨那天不假年,可惜,自己这里,却是想结束却直没能等到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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