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
这不是事先准备好,因为没人会料到王爷会真考究个孩子,肖波也没布置到这般细致,而是在瞎子参与学社教学大纲里,每学期,都会有这个作业。
孩子背得不文不白,因为最早在雪海关时,侯府下学社孩子就不是以走科举为目,所以更注重实际,要就像刘大虎郑蛮那批孩子样预备着进军伍,要就是去各个作坊从小工头干起。
乾国文风鼎盛,有东华门唱名才是好儿郎说法,但燕国科举也并没有开多少年,风气还未形成,再者,对于百姓而言,科举之路太过遥遥无期,孩子“毕业”就能“包分配”拿标户待遇,这才是肉眼可见好前途。
孩子很聪明,但背诵时仍然不时地“侯爷”“王爷”混着来,侯爷喊惯口,时间还真很难顺过来。
郑侯爷微笑着听着,
他身边还有孙子,小儿子媳妇儿在出征前,也有身孕。
这年头,吃这碗饭,战死疆场,本就是极为寻常事儿,当苦难被普遍化后,反而有种“不患寡而患不均”逆向效果;
再者,老者身上本就有官身,长子战死但抚恤每个月都有,再算上二儿子还在军中,虽然还未分家,但这户却相当于顶着三户标户配给。
寻常标户家就指着个男丁,日子也能过得让外头人分外艳羡,老者家这日子,可以称得上滋润。
这八岁孩子,身上穿也是极好衣裳。
似什都解开,却又像是什都没解开,似乎做无用功,但人既然生下来,迟早有天得奔着死去,人生,本就是无用功场,图,无非是个中间短暂快活。
所以,
郑凡今日,忽然很想融入其中,融入这氛围里面去。
平西王爷拉起个老人,老人带着自己八岁孙子。
他是奉新城外屯垦户代表之,本也是流民,被安顿下来后,最早在雪海关就帮着瞎子起改良过土豆。
四周宾客围聚在起,大家脸上都挂着慈祥笑容看着孩子,时不时地点点头,露出赞许神色,胡须长,还得摸摸。
可以肯定是,这里头不少人都没对自己亲儿子亲孙子这般慈祥和耐心过。
等到孩子背诵完后,
四周宾客起发声,夸孩子聪明,仿佛见证场多精妙绝伦表演,像是刚刚亲眼目睹剑圣和百里剑巅峰厮杀,过瘾,过瘾得很呐,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王爷点点头,
当然,来王府赴宴,肯定得着重打扮,但赴宴时穿绸,平日里,肯定也不会差。
紧接着,
郑凡伸手摸摸孩子脑袋,问孩子在不在学社里上学,最近学什。
然后,
孩子开始背诵篇他自己写文章……《们侯爷》。
瞎子看似“博学”,但喜欢弹钢琴主儿怎可能真懂得种地,堆理论上知识没人实际操作,接不地气也白搭;
这些年,这位老者出力甚多,且获得官身,小官儿,但体面,手下也有几十号人,专司负责农学推广。
“您老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回王爷话,小老儿……额,下官家里有俩儿子,大儿子在前年陪着王爷您打楚奴时没在楚地,小儿子这次留在范城。”
说这些时,老人脸上倒是没什悲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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