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时则开始如地上嫩芽新生般,逐渐挠出动静;
等到如今,入夏,招招手段,就如同这场又场雨般连绵不绝,声势浩大得……让人觉得有些麻木。
对此,老国相倒是能够泰然处之,没有做任何反抗,来是反抗无用,自己这派系是因为自己这个领头人身体出问题导致自先行分崩,根子在自己身上,且自己几个儿子们也没那个能力去支撑起局面,在这个局势下,安静地承受,到底还能给自家本家留个体面,派系散就散吧,儿孙还能得到保全和礼遇;
二来,老国相在前年原本想着和楚国缓和下关系,身为小国,长袖善舞精心做到以小侍大才是真正小国生存之道;
为此,在燕人眼里,老国相难免就有些“不知好歹”。
但这身子骨,是真硬朗不起来,只能时不时地趁着短暂老天放晴时被家人抬出来晒晒太阳,驱散驱散身上那鼻子闻不到但肉眼却可以清晰看见“霉味”。
人走茶凉,这是亘古不变道理;
老国相病后,原本代表着梁国朝政极势力,开始快速地呈现出树倒猢狲散势头。
想当年,是老国相和新国主起发动政变,推翻先国主,勒令先国主自缢,随后,梁国和楚国还爆发战事,在燕人帮助下,小小梁国扛下来。
且因为接下来燕楚大战,楚人大败,使得楚人直无力再向西照料这位隔着齐山山脉小邻居。
指尖,春尾巴所残留最后点点宛若染上青草汁带着些许腥气芬芳终于消散,伪装得人畜无害夏日带着看似懵懂憨厚神情降临。
随之而来,是积攒半年后,场又场绵延而下雨季。
就是乾国文人们面对这种连续不断地雨水“鞭挞”,也失去把玩春雨时兴致,对于绝大部分黔首而言,依靠着门框坐下,看着屋檐下似乎永不会断裂珠帘是如今真正能做事儿;
若是觉得苦闷,
大可将目光放长远些,雨幕之下,依旧有人在泥泞中摸爬滚打着。
新国主是杀自己哥哥上位,和楚国本就有无法解开仇恨,故而早
而梁国,也因此彻底倒向燕国,成为名副其实燕国附属国,梁国国主有三个儿子,二儿子是嫡长子,这位嫡子,已经被送到燕京为质子。
推翻身上有着熊氏血脉先国主,再挡住楚人清算,甭管里头到底有没有燕人帮忙和出力,且普通百姓甚至是普通梁国*员也不会去分析思索什大国博弈局势;
总之,在前几年里,老国相和国主可谓是真正意义上在梁国国内树立极高威望。
但伴随着老国相抱恙,昔日盟友,梁国现任国主毫不犹豫地开始对老国相脉进行分化瓦解。
冬天时还只是在观望,放放风;
……
梁国国相朴季去年入冬时就病倒,当时情况十分严重,很多人都认为他可能迈不过上个冬季;
年迈、重病,任何个单独取出来,对于冬日而言,都是个坎儿。
春夏秋冬四季,唯有冬,可以在前头加个“过”字,过不去,就过不下去。
但最终,老国相还是挺过来,毕竟,难过冬是对于普通黔首而言,老国相靠着各种补药,到底是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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