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玉安对面坐着,且能让谢玉安亲自烹茶来招待,是位乾人。
“听说,孟将军曾和燕国那位平西王爷交过手?”
来人,正是孟珙。
孟珙如今是乾国统制大将,相当于燕国总兵。
孟珙笑道:“惭愧。”
可笑是,
朴成在软禁老国相前,还特意入趟宫,向国主表达自己忠诚。
国主大为受用,对朴成进行未来政治许诺,同时,暗示他将自己父亲,暂时软禁起来。
国主当然不会直接说“软禁”这个词,国主说是,最近多雨,外头湿气重,让老国相少沾点湿气对身子不好。
梁国国主不知道是,来自楚国谢家少主,此时就堂而皇之地住在老国相家里。
谢玉安:“哈哈哈哈……”
笑完后,
谢玉安看向老国相,
问道:
“那梁人呢?”
很显然,当梁国国主打算清理掉他这个国相系余孽时,他选择反抗。
谢玉安掰下片橘肉,送到老国相嘴边,老国相张开嘴,吃。
“您老,您也病,您就安安心心地享个晚福,另外,再跟您透个底,这次,打算玩儿个大;
乾楚两国这几年被燕国欺负得狠,心里头,可都憋着股气呢。”
老国相咽下橘肉,道;
儿八经封王,大楚又刚刚吃败仗。
但这就和天要下雨样,雨水不下,就要干旱,是旱灾;雨水下多,就要内涝,是涝灾;
可问题是,这世上总有群人,他们不是靠天吃饭,也自然不用去理会这天,到底下不下雨和下多少雨。
你可以觉得他们目光短浅,可芸芸众生,谁不是这过来?”
这时,
当年在绵州城,他确实是和彼时还只是翠柳堡守备平西王交过手。
绵州城是守住;
但那支土兵,却损失惨重,且福王脑袋,也被搬家。
若非那时乾人因第次绵州城破丢大面儿,再加上老钟相公赏识和保护,可能那会儿
他直提防着老国相,也正是楚人所提防对象。
谢玉安正在煮茶,
在其面前,坐着朴成以及其两个哥哥。
虎父无犬子,也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虎父犬子例子,往往更多,当爹能耐太大,哪怕儿子已经比普通人优秀很多,但在对比之下,依旧会显得无能。
但这里虽然是朴府,但朴家仨儿子,只能位列陪坐。
两行清泪自老国相眼眶边流淌下来,
喃喃道:
“什都不是……”
……
老国相被软禁,被自己亲儿子,软禁。
“燕人是狼。”
“可不嘛。”谢玉安附和道。
“楚人是狗。”
谢玉安耸耸肩,不评价。
“乾人是猪。”
名身着甲胄将领走进来,其人身材魁梧,站在那儿,就有股子铁塔之气。
这个人,三爷是认识。
当年三爷在梁国以燕军客军身份帮忙打仗,梁国还给三爷封个将军,只不过小国封赏,三爷是瞧不上,打完仗后,马上就带着扈八妹回晋地找主上去。
而这位蒲将军,则是当初薛三抗击楚军时搭档,这人武勇强悍,且精通兵法,和薛三配合时,正奇,效果很好。
且这位蒲将军,最早就是老国相提拔起来,从个良家子,成长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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