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打比方,往往会有些不伦不类;
至少这句话在天天耳朵里听起来,似乎这个弟弟已经受到天大委屈,不把自己哭得跟干爷爷样不罢休样子。
“弟弟乖哦,乖哦,再哭就要下雨哦,下雨就没法子出来耍哦。”
“哥哥骗,哪里下雨?”
……
可偏偏,他没有。
人和人,是不样,黔首和富贵子弟,富贵子弟和门阀子弟,门阀子弟和天家子弟,天家子弟和太子,想法上,其实早就折叠不知多少次。
当太子发现自己最为紧张兮兮东西,在这里变得无足轻重,平西王爷压根就没拿他当太子只是当个哥们儿家寄养过来“拖油瓶”时,他心里,反而轻松很多,也自在很多。
哦,原来,也没什不起啊,哈哈,真好。
唯受苦,大概就是天天;
这个年纪孩子,多哭哭是正常,太子刚来平西王府时也哭,然后在接下来生活里,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精神,不再有先前那般类似小大人样抑郁之气缠身;
以前在燕京城王府,他作为皇长孙,在外头,得注重自己皇长孙形象,在家里,自己父亲流露出些许情绪他也得体会,尤其是在面对皇爷爷时,他明明骨子里就畏惧,却为父亲为将来,还得想办法让皇爷爷开怀;
别孩子这个年纪,还只顾着调皮捣蛋恣意玩耍,他已经开始被迫营业;
别家老子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到他这儿,则是早早地就摆明车马:儿子,咱父子俩得块儿使劲。
等到皇爷爷驾崩,自己父亲登基后,他从王府世子变成太子,皇爷爷离去,并没有带走原本就存在压抑,反而那种原本无形枷锁开始逐渐变得有形起来;
“大人,下雨。”
冉岷挥挥手,拒绝亲卫让自己进屋提议。
放眼望去,以这个小村镇为圆心,雨幕之下,都是自己麾下士卒。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丘八也不可能真饿死。
丘八被饿死,那绝对不是因为军中没有粮草,而是因为
他干爹百无禁忌,但自己这个当哥哥,却总是习惯为周围人操心,用四娘话来说,天天按照这个节奏成长下去,以后必然是个“暖男”。
天见犹怜,自打太子弟弟住进家里后,天天已经很久没吃到“龙椅”口味沙琪玛。
太子还在哭,场游戏而已,也只是场意外,可偏偏不晓得为什,他就是止不住泪珠,就是想哭;
哭着哭着,他停不下来,却又对直在旁边安慰他天天很是愧疚,道:
“天天哥,你让再哭会儿,等身体里水儿哭干就好。”
他开始怀疑,他开始警戒;
小孩儿手里攥着把压岁钱,都得警惕地观望四周生怕有人来抢夺,更何况太子手里攥着,可不仅仅是压岁钱那般简单。
反倒是到平西王府后,切,似乎发生变化。
早初,平西王爷抱着天天哥哥问他太子身上衣服喜不喜欢,封王大典上,更是让自己在后头跟着走,继续抱着天天。
太子知道什是大不敬,也清楚什是天家,按理说,他该惶恐,他该畏惧,甚至,他该憎恨,因平西王爷种种举动,早早地就埋下仇恨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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