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个县里只要是经验丰富点县尉都能用县里衙役和民夫摆出类似阵仗。
而更让冉岷绝望是,
他犹豫,他等待,他瞻前顾后,已经让自己脖子上绳索被勒得越来越紧。
理智告诉他,此时最好抉择应该是离开温明山地界,向东,破开楚军拦截后,走问心湖绕过狮头关再向北回晋地;
但感性告诉他,这样走话,最好结果就是自己能够带回去半士卒,换言之,至少得有半甚至泰半士卒得折损在这场面对阻截大迂回之中;
梁国刚政变,新君登基后虽然竭力安抚军队,但此时梁国军队除蒲将军那支外,其余军队几乎没什战斗力可言。
冉岷没在意那两支梁军威胁,事实上,自家哨骑都能够迫使对方止步且阵脚大乱,自己如果想,大可集中手头兵力,对着路梁军冲过去,冲垮他们是很轻松件事。
但问题是,
冲垮他们之后呢?
冲垮北面,然后就得走齐山绕路回晋地,但齐山地势凶险,若是楚人早有防备,那自己只能任人鱼肉;
方圆之地,都没有粮草。
妄图锤定音故而快速奔袭至此这支军队,自然不可能携带过多粮草;
当年平西王在雪海关,每次出征前,先给士卒骨头汤加带馅儿馒头管饱,再佐之以足量人吃炒面以及马吃豆子,足量盐布加上腊肉等等;
但那毕竟是平西王以及平西王军队出征模式,早年时候,平西王每次率军出征基本都是将家底子都典当进去以期待打赢后再赎买翻倍,也就现在,家底子厚实才变得从容起来。
燕国其他地方军队可没这详尽和充分战争准备细则,且冉岷是在收到梁国国主求救文书后即刻出兵,士卒们是按照自己经验自备吃食就上路。
且想到问心湖湿地,那种无法发挥出燕人骑兵优势不安全感,让他很是排斥。
损兵折将回去是罪,梁
冲垮南面,难不成继续向南去梁国国都?
已经过去三天,楚军依旧以自己节奏每日移寨向这里实施压迫,梁军也出动,这意味着国都政变,怕是早就尘埃落定;
冉岷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率军到梁国国都下方后会有人开城门喜迎王师接应自己。
但继续放任着那两支梁军不管,就算是两招废棋,它们也依旧占着棋位,和谢家军以及温明县城呼应下来,道囚笼,已经在实际上形成。
般而言,这是官军剿匪用法子,多面埋伏,几方压制,最后困住山贼,毕竟,对于官府而言,若是不能歼灭山贼主力就是失败,漏网之鱼很快又能拉扯起作乱队伍;
总兵认为这场仗只需要个“快”字,下面士卒们也不认为什梁国叛军会是什对手,相当于是场跑马旅游。
不过,粮草问题,还能够通过劫掠地方获得补充,这种事,冉岷做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无论是谢玉安还是梁国国相都不可能做到提前坚壁清野,是来不及,二是这般做必然会打草惊蛇。
吃问题是暂时可以解决,可这支兵马进退余地,却在被不断地压缩。
除温明县城那支守军继续在坚守以外,自温明山南北两侧,也都出现梁军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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