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都姓许,咱那位许青杉许钦差怎就这废物呢?”
黄公公是宫里大家,消息自然是灵通,哪怕是在和自己几个侍者聊这些时,也决不会轻易踩人。
但黄公公清楚,那位钦差大人在之前就已经吃陛下挂落,差事办得稀烂,本来携大势收归地方部分军权本该不难,温水煮青蛙都不会,非得闹出这般大阵仗和是非;
能做到钦差外放,自然不可能是蠢货,之所以会做成这样,无他心急想表现耳。
原本,等待许青衫应该是被调回京冷藏,仕途上打上个“办事不利”标签后,以后就很难有什作为;
老卒显然不知道这支信使队伍身份,只当是其他太守派往这里送信人。
那位什长在得知宣旨太监身份后,也被要求不准向四周人告知,只允许向后方传递消息。
所以,在老卒看来,这些人富贵是富贵,身份不般是不般,但毕竟和他扯不上什干系,晋东之地,王爷脚下,对外来户,可没低三下四去巴结必要,更没这份觉悟。
侍者回到屋内,如实禀报。
黄公公听到这话,笑,道:“到底是陛下保佑这奴才。”
剩下三三两两,真正大夫能看,其实也就是个对折再打个对折,阎王爷真要收你命,再怎样命也都是没。
等黔首对待病痛,基本就是这个态度,能扛就扛,能忍就忍,年轻点,实在不行时就去找个大夫试试看,年纪大,家里人愿不愿意去请大夫先不说,就是老人自己也会拒绝去治疗,到年纪,不折腾,该没就没呗。
也就当标户,能有这份保障,所以并不知道多少后生娃子都在等着机会,等王爷声令下征兵去打仗哩。”
侍者点点头,明白自家干爹不是遇到什乡野高人,而是干爹自己运气好,病痛下去。
见侍者不说话,
但这事儿闹,他下场,呵呵……
黄公公又有些欣慰道:
“好在进晋东后,王府这边军民心气儿依旧高涨,咱家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这其实没啥,先帝爷在时,咱大燕也不是没打过败仗,打败仗不要紧,再打赢回来就是,到时
周围人纷纷应是。
其实,这是三爷不在这儿,要是三爷在这儿,说不得就掏出自己剪子,来,急性阑尾炎是吧,三爷给你割,小手术啦,就跟割苞皮样;
啥,你不知道那是啥皮?那三爷就顺手帮你把那碍事儿皮也割算,咦,你皮嘞?
“离京时,京内氛围很是压抑,初入晋地时,晋西之地,可谓风声鹤唳,甚至连乾楚联军是不是要打入南门关谣言都传起来。
到晋中,颖都那边倒是还好些,许太守确实是个能人,切都有条不紊,辅兵粮草民夫都已经在准备着。
老卒开口道:“要打仗哩。”
“啊?”侍者刚出神。
老卒“呵呵”笑,脸上既带着不屑又带着骄傲,道:“西边家伙们不经事,打败仗,这不,接下来就指望着咱家王爷嘞。
是年岁大,上不得战场,但村儿里那些屯户后生娃可都在盼着呢。
这些日子,像你们这般信使,落脚咱这儿也不是第批,瞧出来,那边人,慌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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