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觉得,若是陈阳真反,他有几成胜算?”
“除非将南门关送予乾楚,他自己去乾楚当狗,否则,毫无胜算。”
这话,郑凡说很有底气。
事实也确如此,此时郑凡身边已经聚集这多兵马,陈阳个肃山大营,就算反起来,大军就在面前,马上就能扑杀过来,他但凡敢在晋地扑腾,马上就会被按死。
且造反先天具备不正当性,靖南王不在,他陈阳造反,撇除陈阳以及其身边那些个亲信将领,剩余将领以及麾下士卒,又会有多少铁心地愿意跟他干呢?
所以,陈阳那边估计也清楚等待他们将是什。
换位思考下,
如果同样事落在属下身上,生与死,还在被上位者犹豫拿捏着,那属下也是会造反。
而且,宜山伯不是个人,这板子,不会只落在他个人身上,要知道当初陈阳称病在家后,那位钦差开始想要自陈阳手下将领里挑个暂代肃山大营事务,却没个卖他面子。
当初是为忠心为义气,但现在老大要倒霉时,手下小弟,也必然会受连累,陈阳就算愿意负荆请罪,他下面那些小军头们会愿意?”
“陈阳这次是犯错。”瞎子边继续和橙子较着劲边看着郑凡说道,“主上原本打算如何处理陈阳?”
“立威。”
言简意赅。
虽说以前在翠柳堡当守备时,郑凡自己也做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儿,但这并不妨碍他眼下站在道德高地上抨击陈阳这种无视大局行为。
而且,大军聚集,新帅上任,总得烧把火。
“主上,宜山伯、肃山大营,是不能出问题,旦出问题,这仗,就没得打。”
瞎子说着,伸手进自己口袋,摸摸,没摸出来。
郑凡见状,将个橙子丢给瞎子。
瞎子接过,开始剥,手感很不好,微微皱眉。
橘子,被剥时,初入难,但随即会很顺从地与你宽衣解带,橙子就不同,没个递进也没个层次,前者是艺术,后者是苦工。
而且就算是献出南门关,乾楚敢不敢冒然地接下都是个问题,他就算率军出关去投奔,又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他去异国
“这道理,知道,就看陈阳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其麾下兵马。”
“是。”
瞎子放下剥半橙子,将手指放在鼻前嗅嗅,犹豫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
“主上,既然密谍司已经察觉到什,这意味着肃山大营那里,必然是有动作。”
“然后呢?”
杀鸡儆猴道理,人人都懂,可并不影响它实用,谁叫猴儿就吃这套呢。
“杀不杀?”瞎子问道。
郑凡回答道:
“在犹豫。”
瞎子笑,道;“这不就得,主上行事风格,向来喜欢直接,虽直秉持着大义名分,但关键时刻,那是谁面子都不会给。
“这个自然知道。”
郑凡伸手放在自己额前,继续道:
“各地后勤折子都看,很是艰难,莫说支持大军出南门关持久战,就是将这些大军聚集在这里,光士卒和民夫每日嚼用,都是极大负担。
要是还没去外面打仗,先来出内部平叛,再将南门关附近架构环境也搞崩,这仗,就更没得打。
乾楚,得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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