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汉对着这面旗看许久,琢磨着拿来做些什。
这时,屋子里传来碗摔碎声音。
滕汉走进去,发现装着咸菜碗摔碎,咸菜洒地。
“坏。”
女人说道。
而今日,村儿里年轻后生们都来,和滕汉唠很久。
送走他们后,
滕汉回到屋,端起个盆子出去,从灶台中间处舀进些温水,再搭着毛巾,走到女人面前。
女人坐在床边,头发被整理过,脸上有道疤,年岁在三十左右,倒是不显老,但这疤,过于刺眼和狰狞。
所以,便宜。
就在这样个背景下,滕汉主动去,赶着趟地当个民夫,去往赵国和梁国之间三山关。
老人们嘲讽这后生脑子真是被驴踢,还说他爹老来得子取名终得汉,现在这唯香火也要断喽。
可谁曾想到,那之前可谓战无不胜燕军,竟然在梁地吃大败仗,据说死伤无数,燕人尸首近乎填满整个问心湖。
战后,滕汉也活着回来,不光领到笔赏钱,据说还在厮杀完战场上从燕人士卒尸体上摸到不少好东西。
这两手空空地去,回来时,竟然牵着头骡子,骡子上还坐着个女人,女人头发很乱,遮挡着大半张脸,别人喊她她也不回应;
“哟,汉,啥时候再出去捞宝贝啊,带上你家堂兄弟呗!”
“汉啊,请叔公喝酒,就喝村头翠寡妇酿老黄酒。”
“晚上动静不小哩汉,和你叔年轻时个样,哈哈哈哈!”
滕汉个人走在村里小路上,滕家村乡亲们,对滕汉很是热情。
这个原本被村里人认为木讷脑子不开窍后生,在别人避之不及时,主动地按照县衙里征召上去为乾人运送粮秣军械,当个民夫。
咸菜坏,臭。
滕汉弯腰,将地上咸菜用手刮起来,又
滕汉将毛巾挤干,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来,开始擦脸。
滕汉又将先前闷在灶上黄馍馍取过来,外加半碗咸菜,放在女人面前,先前乡亲们在时,他没舍得拿出来。
随后,他又走到院子里去,将面洗好黑龙旗给晾起来,就挂在家里土墙杆子上。
这旗面料很好,也是他从战场上死人堆里捡回来;
另外,骡子上还背着好几口沉甸甸袋子。
有消息灵通人说,滕汉回来时经过镇上,询问人家牛价格,这是想要买牛哩!
既然买牛,肯定还要买地,也必然早就预留买地银钱,否则这牛买回来作甚?
村儿里大傻子,发,要当地主老爷哩!
回村那天,滕汉原本破烂不堪祖传茅屋,下子接纳半个村儿热情乡亲们,大家问东问西,摸摸看看,套套交情;
据说在东边梁地,乾楚大军在和燕军打仗呢。
哪怕是乡野之间村民也清楚燕人到底有多厉害,这种事儿,他们怎可能敢往前去凑?
不过好在赵国国主旨意并未真正波及到滕家村所在,主要发动还是赵国东部百姓为乾人当民夫。
据说,那儿不少赵人被衙役和士卒征发时,哭喊得那叫个厉害,不是被皮鞭抽被刀指着估摸着都拉不起来人。
毕竟,谁愿意去做那燕人刀下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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