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末将先前因心里憋着火,脑子就有些不清醒,这两日,脑子清醒下来,再纵观全局,才发现王爷难处。
梁地,好比座洼池。
正好位于燕国和乾楚之间;
梁地乾楚联军,如同这洼池里鱼和王八,咱们就站在池塘边,等着抓他们熬汤。
可问题是,南门关内,已经没有援军,也极为空虚。
郑凡起身,从椅子上走下来,道:
“宜山伯,本王不甘心,还是不甘心,就这般把兵马拉出来打通草谷,结果什事儿都没干成,等回去后,再听到百姓吹嘘是靠威名吓退乾楚兵马,本王脸红呐。”
陈阳马上摇头道:
“哪个不开眼龟孙敢说这种话,被听到,第个砍他脑袋!”
樊力默默地举起斧头,
“是。”
“阿力。”
“在。”
“接着叫,提神。”
“啊~啊~”
喊出来:
“啊~”
“……”全场。
“怎?”
郑凡被从思绪之中拉出,看着樊力。
他,
会怎做?
“你要是早能有这种大局观,该多好。”
陈阳闻言,叹口气,点点头,道:“不历事儿,哪能看得通透,还是被老王爷给惯坏,老王爷在时,咱也习惯他王旗所向,直接冲杀便是,根本就不用去理会那些弯弯绕绕有没。”
郑凡微微颔首,他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呢。
乾楚联军,就在梁地,燕人,在外围,如同两个人在玩击剑,互相试探。
燕军想要速战速决,打出战果,乾楚联军则想着稳妥为主,同时期望燕军冒进,旦被他们抓住机会,必然会顺势反黏住燕军。
上进行商议,那行,
大家就很默契地,
跟着主上表情,起变化着表情。
主上点头时,
大家都若有所悟地点头;
咱们是站在池塘边,可要是真门心思地弯腰下去想要捞鱼,背后,可能会被乾人亦或者楚人踹上脚,将自己也砸进去。
哪怕没淹死,但就是摔断胳膊断腿儿,咱们也是大亏。
他们家底子厚,养得起来,可大燕现如今……”
郑凡瞥陈阳眼,
道:
喊道:
“好嘞!”
“……”陈阳。
郑凡目光看过来,
樊力又默默地将斧头收回。
刚刚出去没多久陈阳再度被喊回来,脚刚踏进来,在听到樊力叫声后,全身上下忍不住起遍鸡皮疙瘩,像是大夏天被忽然浇上盆冷水;
“停。”
樊力结束。
“王爷!”
陈阳向郑凡行礼。
樊力:“啊?”
“呵。”
郑凡吸口气,再缓缓吐出,对薛三道:“把宜山伯,再给叫回来。”
“是,主上。”
“阿铭,地图给铺开。”
梁地只要陷入僵持,大决战,必不可免地会展开,因为乾楚都不会甘心自家精锐,就这般葬送在梁地。
那时,乾楚其他援军和辎重,将不停地从国内运出向梁地,燕军等同是被夹击。
速战速决,也将变成场呆仗闷仗,也就是李富胜那场扩大版。
如果老田在这里,
如果这场仗是老田做主帅,
主上摇头时,
大家都做出叹息表情;
主上眉头舒展时,
大家都做出“啊”口型。
樊力没拿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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