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年愣下。
“娘这般说他,儿是否会生气?”
“儿子不会,儿子懂得娘牺牲,若是当年没有母亲,莫说儿子能否承袭福王爵,就是这福王府到底还存不存在,都难说。”
在赵
因为其母妃,在他面前提到那个人。
当那个人形象,从所谓“燕国平西王”变成个具体人时,那种尘封好些年记忆,似乎下子又涌现上来。
“唉。”
赵元年叹口气,
道:
赵元年摇摇头,道:“不好说,祖大帅在三边,孟帅领军在梁地,三边那边也不安稳,还抽调出好几只兵马去梁地,孟帅那边想及时回来也不可能,燕人可能声东击西,孟帅肯定会为此考虑。”
福王府和孟珙之间关系可谓极好;
当初孟珙因父辈之事被拖累,人到中年却郁郁不得志;
是老福王赏识他,推荐他,最终,孟珙入老钟相公法眼,得以在军中崛起。
当年,楚军在年大将军率领下犯边,是孟珙组织军队拦截下年大将军,那战,奠定孟珙在军中地位。
“是,王爷。”
两个侧妃搀扶着王妃起下去。
摆着祭奠之物厅堂内,就只剩下这对母子。
赵元年走过去,搀扶着母妃起来。
福王妃起身,坐下。
子宗室藩王气派。
经历当年事儿后,他仿佛变个人。
走到后头,他先停下脚步,叹口气。
随即,又重新整顿好自己情绪,走入自己母后所在后宅。
外头宦官和女婢在赵元年挥手之下,蹑手蹑脚地散去。
“他在燕国,现在就是人之下万人之上,乃至是燕国皇帝,都得哄着他让着他,燕国太子,更是被送到他身边去抚养。
自古以来,只有藩镇送质子去京城道理,到他那儿,却反过来。
儿子觉得,他没必要这般拼命。”
“不,他不样。”
福王妃开口道。
逢年过节时,孟珙和福王府也是有礼物人情往来。
“娘意思是,你觉得,他来没有?”
赵元年会意,
道:“他现在是王爷,母亲,燕国王爷和咱乾国王爷可不样,不对,这是藩王,嘶……不是,他也是藩王,那个……”
先前在外头祭祀场合下,仪态端庄现任福王,忽然间舌头和思绪都打结。
赵元年奉茶,福王妃接。
福王妃开口道:“听说,今日来*员们,格外多呢。”
赵元年点点头,道:“东北那边传来很多消息,会儿说是燕军主力打进来,会儿又说是支燕军偏师脱离战场,会儿呢,又说那支燕军打着平西王旗帜,说什都有。
前些日子,说兰阳城被燕人打下来,但最新得到消息,是兰阳城已经被官军收复,燕军被击退。”
福王妃看着自己儿子,道:“儿觉得是怎样?”
赵元年跨过台阶走进来,看见自己王妃和两位侧王妃,正陪着自己母亲跪在蒲团上。
她们,也是宗室份子,男人在外头祭祀,女人在里屋也是样。
赵元年看向自己母妃,岁月,似乎不曾在母妃身上留下丝毫印记,她依旧是那知韵,那柔和。
“你们都先下去,孤与母妃有话要说。”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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