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对儿子说出这话,
意味着母亲是真担心儿子会来不及作出反应,是母亲为儿子着想,不惜损害自己颜面,儿子感激,感念。”
“儿……”
福王妃也跪伏下来,抱住自己儿子脑袋。
“行,母亲说他来,那就证明前方传来那些消息里,那条关于平西王亲自率军南下乾国,八九不离十。
道:
“感觉。”
“……”赵元年。
福王妃见状,自嘲地笑笑,道:“儿,别怪娘不自重。”
赵元年马上跪伏下来,
当娘自不会去对儿子解释,总不能开口对儿子说,那个男人当初没睡;
儿子也不可能开口去问,那个男人当初是如何睡您。
母子二人,各怀心思和思绪,就这般坐着。
福王妃抬起头,看着自己儿子,道:
“这几日,娘睡觉时总做梦,心绪不宁得很。”
早年,是暗骂那个男子不知好歹,自己都那样,却竟然还拒绝装个清高。
女人心思,不,确切地说,是人心思就是这样,剥离大是大非之后,在自己心底绝对安全地方,往往会有种不同寻常想法。
只是后来,听到那个男人在晋地路打仗,听到那个男人在燕国如日中天;
福王妃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地去想,
那个男人当初“矜持”,
元年认知里,
自己母妃,可是曾亲自伺候过那位平西王晚。
但他并不会为此觉得母亲放荡,因为当时之局面,如狼似虎燕军涌入滁州城,破家灭户不知多少,福王府能保全,都靠母亲。
他要恨,应该恨是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曾提着自己父王首级去邀功,那个男人曾让自己母亲去侍奉;
在这点上,赵元年认知很正。
甚至,很可能和前些年上次样,燕军,还会经过滁州城。”
“儿当真
道:
“儿子绝无此意,儿子绝不会这般去想,母亲,以前父王在时,儿子有些荒唐,不务正业。
后来,燕军打进这滁州城后,儿子更是被吓坏,丑态百出。
全靠母亲转圜,才得以保存王府。
自那之后,这几年,儿子直在反思,在思过,儿子长大,也成熟,儿子不是个混账。
“儿子这就去请医者来,母亲不必为外面事担忧,母亲得好好保重身子。”
福王妃咬咬嘴唇,开口道:
“他要来。”
“母亲是从哪里得知?”
福王妃伸手,指指自己胸口,
是否在其心底已经笃定,他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真要按照现在双方地位论较话,她是宗室老王妃,那位,是正儿八经异姓军功王,自己就算明目张胆自荐枕席,在外人看来,大概会认为是自己在高攀?
当然,
那家伙虽然当初没真要自己,但豆腐,可没少吃,还奉劝过自己多吃点儿,可别憔悴瘦下,这瘦下,手感就不好。
这个误会,
至少,比那些因自己无力保护导致身边女人被侮辱,结果却辱骂憎恶女人自己不检点男人,要爷们儿得太多太多。
只是,
赵元年并不晓得是,平西王并未真和自己母亲发生什。
自己母亲,当时是做好“牺牲”准备,但奈何,人家不上套。
福王妃每每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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