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年比之当年被郑凡吓得瑟瑟发抖,已经成熟太多太多;
但真无法强行要求个连自己护军军营都不敢深入藩王,夜之间就懂得用兵打仗。
要是带是精锐,不说像大燕镇北军靖南军晋东军这种铁骑,哪怕是三边边军,可能还好些,问题是乾国地方郡兵厢兵本就战斗力不行,容错率也就极低,再由菜鸟操盘指手画脚……
与其说,能靠自己手中刀枪棍棒打赢,
还不如期盼对面平西王被道流矢给射死来得更靠谱些。
“王爷公忠体国,末将佩服!”
“言重,言重。”
赵元年下城墙,坐入马车。
马车开始向王府行进。
“王爷。”这时,车夫小声道,“明千户人,在后头跟着。”
燕虏只需要在后面跑跑马,射个几箭,催促催促,这些溃卒就能替燕虏将城门完全打开。”
“原来如此,是本王失算。”
“王爷……”
“王将军,现如今,该当如何?”赵元年看向这名守将。
“劳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再发动发动百姓,多加些犒赏和许愿,末将认为,燕虏孤军深入,怕是不会真下正经功夫攻城。”
此时万万不能开城门。”
“为何?”赵元年显然不能理解。
虽然于昨日,将三大营精锐调入城内准备埋伏平西王,但为遮蔽耳目麻痹燕人,其实调入城内士卒数目,也不是很多。
故而,现如今城内守军,总共加起来,只能勉强将四面城墙站站,所以,不得不连夜发动城内百姓上来助阵。
可这城墙下,乾军溃卒,那是相当多啊。
不过后者,也挺难,什样流矢,能穿过万军阻隔,再穿过剑圣拦截阿铭抵挡以及之后魔丸格挡,
最后,
平西王本人身上穿玄甲,也是套宝甲啊。
赵元年拿起条帕子,擦擦手,手心里,已然全都是汗。
他清
赵元年长叹口气,不由得自嘲道:
“不该自以为是,真不该自以为是。”
大乾藩王,基本都是当猪养,在这种基础上,固然能出些“人才”,但这种人才,可能体现在城府以及为人处世上。
通俗点,就是会来事儿。
但这种人平日里看起来似乎能混很好,给人种很厉害感觉,但真正到见真章时候,就没辙。
“可对面明明已经在打造攻城器具,先前本王在哨塔上都看见。”
“末将认为,那是燕虏虚张声势!们现在只要守住城墙,不日,援兵就至,滁州城,可保无恙!”
“辛苦王将军。”
“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本王这就回府,将府库里些积蓄取出,再号召城内大户,起捐出财货犒赏守城军民。”
“溃卒收留不得,收留进来,这城内守军,也将无心守城。”
恐慌情绪会被溃卒带进来,然后,引发更为全面恐慌。
这群溃卒,已于昨夜被吓破胆,他们现在不仅不敢拿起兵器御敌,还会带着其他人,起慌乱。
“就收留部分,也不可以?”
“王爷您看,那边燕虏骑兵直在盯着这里,看似离得挺远,但旦咱们开城门,溃卒必然涌入,到那时候咱们想关也关不,这些溃卒必然会死命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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