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又比娘年轻,又是个武将,身子骨又好,地位又高,威望又重,人又威武;
娘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委屈?”
“呵呵呵。”
赵元年边哭边笑起来。
“是吧,明明是娘占便宜,娘还害怕呢,害怕这几年过去,娘年老色衰,他瞧不上娘,那可就白瞎儿眼泪喽。”
赵元年站起身,眼里噙着泪。
福王妃起身,走下来,走到自己儿子面前,伸手,擦擦儿子泪珠,
道:
“傻孩子,哭什?”
“儿子无用,才让母亲受委屈。”
跪伏下来;
福王妃脸上却露出笑意,
道:
“怎?”
“儿子败。”
而且,原本上次燕军攻破滁州城,福王府和温家比起来,应该是加分,毕竟恪守住底线,可这次,所引发牵连,很可能会让上头认为,上次福王府之所以保全,是因为已经暗地里屈膝投降燕人,投降那位平西王。
战后,
朝廷和官家为颜面,不大可能会堂而皇之地问罪福王府;
但让自己“死”去,换个福王,岂不是轻轻松松?
在这种事情上,本就是宁可错杀千也不放过个啊。
“是,是啊,可儿子,姓赵啊。”
“赵,是官家赵,又不是福王府赵,朝廷直以来如何对待藩王,你看看你父亲就知道。
再说,你父亲已经为
楚,事情,已经滑向不可测深渊。
甚至,眼下滁州城,到底能不能守得住,都已经不存在多大意义。
乃至于,要是真守住,可能对自己而言,反而是坏事。
自己对守军将领说,平西王派人联系自己,自己打算将计就计,结果人家平西王来出将计就计再就计。
没有足够兵马,纯粹靠民夫,燕人如果不是做样子,真打造好攻城器具,往城墙上扑,能守得住?
“呵呵呵。”
赵元年深吸口气,
道:
“母亲,儿子没回头路。”
“那就别回头。”
“当娘为自己儿子可以做任何事,哪里来委屈?”
见自己儿子还在哭,
福王妃却笑,
道;
“怎会委屈呢,真要算起来,娘可是捡大便宜不是?
“不,你还没有败,因为你还没有死,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翻盘机会。
再说,
你还有娘在呢。”
“母亲,儿子没用。”
“行,儿,起来吧。”
赵元年伸手用力地抓抓自己头发,很荒谬,真太荒谬,事情怎就变成这样?
马车,进入王府。
赵元年径直走入后宅,走入自己母亲房间时,看见母亲正坐在椅子上,今日母亲,不再是身素衣,反而穿得有些靓丽,且还化彩妆。
昨晚外面大溃败消息,已然传入府内。
赵元年叹口气,
且对于朝廷而言,对于官家而言,他们要,往往不是你心路历程,而是结果。
哪怕赵元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是站在乾国这边,想要对付那位平西王,但在其他人眼里,也就是那位明千户眼里,
自己不就是和平西王里应外合故意给守军设套人?
自己到底,是何居心?
滁州城就算是守下来,等待自己,又将是何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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