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先去城外军营转转,待会儿再来这儿接你。
不过,你们乾人这是什规矩,大正午地就开戏?”
福王妃笑道;“开戏本和庙会同起,去正午之时是为辟邪保佑,风调雨顺。”
“行吧。”
“孤会去。”
“多谢王爷。”
郑凡挥挥手,赵元年行礼告退。
福王妃拿着手绢过来,轻轻地帮王爷擦拭嘴角。
郑凡开口道:“你这儿子,也不算完全无用。”
“讲。”
“原本今日是滁州城庙会,今日定下家自上京来戏班子,唱是廪剧;
元年打算,让戏班子照旧登台唱戏。
分发出些钱粮,可以引得不少百姓围看,再遣士卒去叩滁州城*员门,必然也能让他们过来陪坐。
父……王爷可以和母亲同去看戏。
要是不愿意这种活儿法,就好好想想,你这边,到底能有什是值得孤去注意下。”
赵元年默默地抬起头,看向自己母亲。
“出息。”
赵元年深吸口气,点点头,道:“孩……元年只剩下福王身份。”
“那就用好喽,你可以在外人眼里,做孤儿子,但没必要真做这儿子,虎皮,扯扯就行,你要真当儿子,手底下再收群孙子,有个屁用?”
“是吧。”郑蛮也是这般认为。
陈仙霸高冷,没参与讨论。
其实,
这哥仨对于自家王爷昨晚宿在福王妃这里,是有着不同看法,但只能埋在心里,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讨论。
作为亲兵,这点规矩要是不懂,那就真是蠢出天际
即哆嗦。
“孤把你当个废物,轻轻地放下。
你呢,
要是想继续这般演戏,表现你心机你城府,非要硬逼着孤去强行觉得你这人不可留以后会有危害,逼着孤现在杀你,
也可以。”
王爷起身,向外走去。
院儿门口,
陈仙霸、刘大虎和郑蛮仨也都站在那里用着早食,他们早食就简单得多,王爷刚出来时,他们本是要跟着起出去,却被王爷示意不用,择阿铭先生和剑圣陪同离开。
“咱们留下来,是为保护这位王太后?”
刘大虎边咬着馒头边说道。
“元年爹走得早,再加上乾赵宗室贯忌惮,藩王其实也难,以后,你这当爹,得多指点指点他。”
也是奇怪,
赵元年先前自称“孩儿”时,王爷心里腻歪得不行;
可同样话,出自福王妃口中,反倒是让人觉得有那股子情调。
郑凡放下筷子,
这样,能很热闹,日后所有人,都脱不得干系。”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还算有点脑子。”
“多谢王爷夸奖。”
“何时?”
“自正午开场。”
“元年明白。”
“好好把心思放在做事上,整天琢磨着这些城府、权术什,看似聪明,实则愚笨至极。”
“元年受教。”
“行,滚吧。”
“元年还有事。”
“……”赵元年。
福王妃依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王爷添粥。
“孩儿……知……”
“行,别自称孩儿,莫名其妙地出个长子,孤心里还真不适应。
孤可以带着你走,把你丢燕京,你也能保个富贵,没事儿做,也能陪陛下下下棋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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