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年……”
赵元年再次身子往前凑,
道:
“汪。”
“你也看到,本王没那记仇。”
女刺客没回答。
“应该是有吧,如果没有话,你会回答。”
女刺客到底不是专业;
她不是什死士,刺杀也是临时起意,后路安排什,那也是不存在,现在,她倒是不怕死,因为她清楚自己伤势,但对于自己亲人……
她亲人,其实也在这戏班子里。
“可本王还是想说,你愿不愿意听,是次要,正如你想刺杀本王,但本王依旧坐在这里样。
自始至终,
你都只是件陪衬。
你在台上演戏,本王看你,是做个消遣打发;
你来刺杀本王,
“人,都是样人,天子牧疆,大吏为天子牧民,这人呐,就是这般,由狼带着,就是群狼,由羊带着,哪怕原本是狼也得变成羊。
嗯,好像说得不够严谨,但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梁地,燕军败,死个虎威伯,死大几万燕军将士,很多人都与本王说,他乾国,要崛起。
因为他乾国人口最多,物产最富饶,旦崛起,将势不可挡。
但本王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个,
王爷学几声狗叫,也没刻意地压低声音。
而后,
停下,
脖子微微后靠,做出倾听姿势。
陈仙霸举起手,四周燕军甲士抽刀张弓搭箭;
“别……假惺惺……你又为何……要问……”
“本王问你,是为保护你亲人,你信不信,等本王和本王大军走,在座这些大臣们,非但不会表彰你,不会给你立碑刻字宣扬你事迹;
反而,
会将你父母将这戏班子,
她父亲,还是班主;
但此时,她父亲还在组织着戏班里其他人,按照平西王要求,继续表演着,若是眼尖可以发现,弹琵琶那个妇人,已泪流满面,而后头正组织着戏子不断上台串场以维持热烈喧嚣氛围老班主,紧咬着嘴唇,面色铁青。
“你以为本王会牵连他们?”
平西王拿起茶几上花生,剥个;
“本王做事儿,向来喜欢斩草除根,但那是真惹着本王,对于那些没真惹到本王发怒人。
本王坐着等你,也是觉得今日过于单调些,想找点乐趣;
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是对你说,但也不是对你说,这是本王第二次大军攻乾,有些话,很早就想说,也就是逮着个这次机会。”
女人嘴角,继续溢出鲜血。
郑凡又帮她擦拭起来。
“你有爹娘?”王爷问道。
因为本王清楚,
出几个将领,新练几支新军,倒几位相公,可本质上,你们老爷们,依旧是这群货色,没变货色。”
“……累…………”
“本王知道你不想听这些话。”
“不想……听……狗叫……”
下刻,
后方也不断传来“狗叫”。
屈辱事儿,向来不对事儿,对着,是屈辱;
“知道你们乾人为何直被燕人压着,哪怕你们乾人刚刚在梁地打场胜仗,但你们乾国,本王还是想来就来,甚至还能在这滁州城里歇歇脚,也不怕被你们官军来包饺子。
事实上,你们官军早就到,但不敢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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