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对陈仙霸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休整,粮草军需现在就进行清点。”
“喏!”
郑凡又看向郑蛮:
“命陈雄领先锋军,即刻向南出发,接应三先生哨骑探子。”
“喏!
“但上层对下层浸染,哪怕是刮骨疗毒,也决不会朝夕就能复原。”
“那你带兵出南门关,又带兵来到这里,是为什?”
“已经好几年呀,再给它个好几年,早就不是朝夕能形容。可能,五年?十年?茬儿下去茬儿起来。
真到哪天,
坐在那里看戏,
但这乾人……”
“所以朝廷对晋地,才会视同仁,基本上,晋人和燕人或许会有偏见区分,但在施政上,其实燕晋两地,在开始就是近乎同等。
因为朝廷怕晋人起来反抗,不想让晋地成为朝廷不得不陷入泥沼。
而如果开始灭是乾国,对乾地征发和索取,绝对会比晋地程度高得多,因为乾人反抗,可控。
狼群向羊群索取时,会更肆无忌惮。”
“也是。”
王爷端起茶杯,吹吹,问道:
“老虞,感觉如何?”
“什感觉?”
“这路行来感觉。”
从戏台所在校场出来,平西王爷并未选择回福王府,而是径直出城,回到城外大营中。
睡夜好床好被,再看看自己看似肃穆实则简陋帅帐,王爷摇摇头,叹口气,又笑笑。
“大虎,你去问那个戏班子,愿意跟咱们走话,就带着,不愿意话,也无所谓。”
“是,王爷!”
等刘大虎走出帅帐后,边剑圣开口道;“他去问,可能就不走。”
要杀不是戏台上戏子,而是那群穿着官服人。
这乾国,
还怎打?”
“所以,你也是在欺软怕硬。”
“话不能这说,毕竟,不能怪别人没武德,喜欢捡软柿子捏,首先,得怪自己软呐。”
“没想到,朝廷施政,也会欺软怕硬?”
“自古以来都是会叫孩子有糖吃,敢反和不敢反,反能很快平定和很难平定亦或者根本平定不,这些差别,其实大得很。”
“就如同你晋东。”
“对。”
“可你之前对那个京娘才说过,燕人和乾人,其实没什区别。”
“还成,乾地景物风光,着实不错,江南也曾去过,风光更好。”
“你知道问不是这个。”
“以前觉得,晋地三家家臣,都目光短浅,只顾着奢靡享受,但真要触及到他们根本时,他们会奋起反抗。
燕人拿下赫连家和闻人家,也是将这两家精锐打崩基础上拿下地盘。
司徒家在雪海关近乎雪崩之后,司徒雷还能死前奋力击。
换个形象差点脸蛮样郑蛮,换个英武点陈仙霸,
那个戏班子大概会认为王爷爱上廪剧,他们要是不走,燕人会发怒会杀人,压根就没不走选项。
但刘大虎面相老实,骨子里也老实,战场上必然会誓死保护王爷,但平日里,难免给人种威慑力不足感觉;
且王爷还加句“无所谓”,那刘大虎大概率就真是去商量。
“本王给他们机会,他们女儿刺杀本王,难不成本王还得将他们供奉起来,哭着喊着让他们跟走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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