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乾国愿意割让汴洲郡于本王,本王倒是愿意归顺于乾国,在这大乾花花江山里,醉生梦死,乐不思燕。”
韩相公起身,
道:
“王爷,这样,就没法谈。”
“本来就没法谈,说句不好听,你就是致仕老叟而已,不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却又要出山非得整出些事儿来。
“王爷此时若是弃下刀兵投降,老夫可以以这生清誉作保,王爷能在大乾,地位不变,富贵永享。”
“想韩相公是否忘,本王之根基,在晋东,您所说地位不变,是否意味着乾国愿意让本王在乾地裂土封王?”
“这,又有何不可?王爷想开府建牙,尽可选地方就是,虽说梁地战是大乾胜,但眼下终究还是燕盛乾颓之际,王爷只要愿意来,官家,朝廷,自会满足王爷切条件。”
“好啊,乾国好山好水好风光,本王很早就想来看看;
早些时候,也有白龙鱼服偷偷到乾国江南耍两把打算,可实在是担心你们乾国银甲卫来找本王麻烦,故而直未能成行。”
个燕国王爷个晋地剑圣,自己身边还是老公相,赵牧勾真没那个需要去假装表现出个“诚惶诚恐”出来;
是骗不这几个人,二是压根连这个流程都没必要走遭。
韩相公并未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而是“哼”声,
道:
“王爷,眼下,大乾天兵,可就在老夫身后。”
雨,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当然,想融洽起来也不现实,局面本就很清晰地摆在这儿,双方两位主帅,也没那个必要去假惺惺地演出什“诸夏本家”戏。
韩亗耄耋之年,生经历过不知多少荣光风雨,这样老人,余生已经越活越随性;
至于平西王爷,可比眼前这位老人更“老人”得多,他这是第二辈子。
你恶心下,
您以为自个儿还是当年呐?
或许,连你们那位所谓官家,也早就瞧您不耐烦,可偏偏还不自知。
先不说你乾国到底能否给出能够打动本王条件,就谈
“呵呵,王爷诗词歌赋上,得姚子詹之推崇,以大乾之风华,也必然能让王爷在文道上琴瑟相和。
日后史书记载,王爷兵法大家兼文华大家,前无古人,后,也几乎难有来者,岂不妙哉?”
郑凡伸手指指自己身后,
眼下,
在北面,是韩相公组织起来勤王之师,在南面,反而是燕军,所以,郑凡此时指向,是南面,西山郡之南,就是汴洲郡。
“哦,那本王可真是怕得要命呢。”
其实,边直在假装假寐剑圣留意到个细节,那就是今日郑凡,似乎比往日,多些……包袱。
这里“包袱”不是指什必须支撑起来格调,而是在说话做事上,好像多点点刻意。
更衣事上,就能瞧出端倪。
这位平日里事儿逼般都用在矫情上,衣食住行上,哪里会真考究。
行,
也马上以恶心回敬你。
反正你乾国官家祖上屁股不干净,咱就随意拉扯呗。
瑞王世子殿下赵牧勾面对这种“上纲上线”调侃,倒是没露出什惊慌之色,反而脸上挂着微笑,像是在配合着平西王爷这句玩笑。
在场,就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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