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们几个老东西自觉地身退,他官家,哪里能来从容?
说这些,也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毕竟,国势如此,国情如斯,等,也是必然脱不得干系,错就错在,等未曾预料到燕国忽然崛起,也未曾预料到,文恬武嬉之后,大乾武备,竟然废弛到这种程度。
错就错在,等明明坐得那高,却没办法看得那远,呵呵。”
赵牧勾直在认真地听着,
谁成想,
杀,又怕玷污自己辈子无能空活岁月就只混来仁德之名。”
说到这里,
韩相公顿顿,
继续道:
“重文抑武与否,其实不在文人,而在官家,官家自己无能,莫说提刀,连举起来都费劲话,安敢放心武人?
可又有多少人记得,当年西军上下,全为其马首是瞻,其威望,不逊昔日燕国靖南、镇北二王。
你只看到老钟相公年老之时依旧在苦苦为大乾维系这局面,却未曾看到其年轻时追随刺面相公,曾主张过路打到上京城,翻这天下!
你只看到先前那位燕国平西王爷是如何自信跋扈,但也应该想想,如今他在晋东,其地盘,已然针戳不透水泼不进。
燕国先皇帝雄才大略,故而能压制得住镇北王靖南王,燕国当今皇帝和这位平西王相交于微末,且那位新皇帝,手段也是厉害得很,颇有其父之风,就这,怕是也得小心翼翼极为谨慎地才能安抚好这尊平西王大佛。
可乾国当年呢,仁宗皇帝得以‘仁’名,实则性格懦弱不堪,做事犹犹豫豫,身为九五至尊,却天生瞻前顾后。
不好,取决于你站在哪个角度来看,这世上,没有绝对好,也不存在完全坏,就如同道门黑白太极。
这些年,燕国开始开科举,给寒门子弟个上进机会,但大乾,科举已百年。
这些年,燕国南征北战,他们百姓,以及晋地百姓,日子,过得能好?
乾国北方百姓,日子过得是紧巴巴,但至少能保证江南富足安康,至于北地,若是没有三边之重担,百姓日子,还是能好些。
你觉得乾军弱,你觉得燕军强;
韩相公在前方接应兵马
文人,无非就是裹刀布罢。
当今官家,倒是难得明君,他想重启刀锋,那便重启吧,也是时候该做这些事。
世人都说,
是因那次燕人打到上京城下之后,官家震怒,等才不得不致仕返乡。
实则,是老夫自己上折子,要开刀锋,自然得先将最臭最硬那几块布给先扒拉掉。
此等怯懦之主,安能驯服那位刺面相公?
用,又不敢再用;
抚,又没那个自信去抚;
等,又担心再现当年太祖皇帝黄袍加身之故事;
贬,又怕激起反抗;
你觉得大乾重文抑武,方才导致如今之局面;
却未曾想到,太祖皇帝建立大乾之前,诸夏发饶之地,是群雄并起,征战不休,武夫当道,礼仪崩坏,百姓水深火热年景。
只能说,世上并无完全之法,只能说,在百年前,乃至十年前,重文抑武,是没错。
但谁料得,燕国忽然崛起,给乾国措手不及,未曾反应过来纠正这国策,这才使得大乾如今这般狼狈。
世人都说,当年是老夫,亲手害死刺面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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