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累。”
“你才哪儿到哪儿呢,呵呵。”
“你那边那位平西王爷,早年未发迹时,面对郡主面对皇子面对上峰,想来也是会屈膝,但现在呢?”
“王爷不样,他现在位置,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你呢?”
“不知道。”
祖昕悦不说话,
阿铭继续喝着酒;
很显然,这是不打算动手。
“大乾是礼仪之邦,怎就打算干这种事儿呢?”赵元年感慨道。
赵牧勾笑道:“讲礼,是要让下面人守礼,才好让上面人,更自在些。”
礼毕;
赵元年瞥瞥装作小兵执旗手祖昕悦,
笑道;
“这是要打算砍死?”
“嗯。”
赵元年不认识祖昕悦,但初见时,也有些被唬跳。
好在,
王爷“爱惜”自己,
虽说没让剑圣大人亲自陪同自己来,但依旧派出自己贴身死侍,帅帐那边人,都叫他“铭先生”。
和祖昕悦比起来,阿铭正经,其实也就持续会会儿,将旗帜插入地面,打个呵欠,默默地掏出酒嚢,开始喝起来。
两位乾国宗室,陷入沉默。
这种沉默,带来是种压力;
前日,
韩相公和平
战书约定日子,在大雨之中就这般平静地过去;
老天爷其实很给面儿,想着等你们下面杀出个尸山血海后,再来冲刷冲刷这血腥味,可惜,下面,并未给出这个机会。
但,无论哪边,其实都没尴尬。
翌日,燕军这边派来使者,说想要再行会晤,而会晤主角,并非是双方主帅。
乾人这边来,是赵牧勾,上次小小执旗手,如今,成正主,只因对面燕人派来,是赵元年。
“不知道?”
“是,不知道,但有种预感,这种预感就是,以后,似乎不用再装。”
“你是活腻?”
“或许吧。”
“这点儿个年纪,居然说这老气横秋话。”
赵元年侧侧脑袋,道:“你是认真?”
“是。”
“你平时也是这般和人说话?”
“不会,平时会装傻。”
“那为什现在不装呢?”
赵牧勾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身为宗室,卖国求荣,背弃祖宗,知道这次是你来谈后,韩相公就说,要是情况允许,就杀你,也算是给赵家清理门户。”
“那现在呢?”
赵元年看着祖昕悦,问道;
“动手不?”
祖昕悦鼻尖嗅嗅,他祖上是“采珠人”,其幼年时,大半时间几乎都是在海水里泡着,对腥味之气,格外敏感。
对面那位执旗手正在喝着,不是水,也不是酒,而是血,是人血。
赵元年和赵牧勾互相以两军使者身份见礼;
紧接着,以宗室礼相见;
按照辈分来讲,赵元年其实是赵牧勾爷爷辈,故而赵牧勾行大礼见之。
眼下,
双方执旗手,相对而立。
乾人这边,脸络腮胡子,体格健壮,其真实身份,是后方这支乾军实际意义上真正统帅,祖昕悦。
作为祖竹明义子,他声望其实并不高,乾国江南沿海之地,和北地之间,也隔得太远太远。
但其人往那里站,哪怕没穿将军铠而是身着普通士卒皮甲,却依旧给人种震慑和压迫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