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走进来。
“累,累,老夫要睡会儿。”
“官家也睡?”李寻道问道。
“官家也安歇,呵呵,官家说,本以为今夜燕人会袭营,还想着与老夫边对弈时边听着对面喊杀声,好为这盘棋多注入些风味,也能传为段佳话。
只可惜,燕人没能给这个面子。”
齿间,刺入唇瓣,有鲜血开始溢出。
李寻道感到自己脑子里,切都很乱,但在这乱纷复杂之中,他还是果断地选择走向官家行辕。
但在走到那里时,他不由得又停下脚步。
因为他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无论自己先前那道灵光闪现,到底是不是真,他现在都已经失去去阻止和改变能力。
“李相公,是否需要奴才去通传官家,官家眼下正在和姚师下棋呢。”
他有些踌躇,也有些犹豫;
因为此时他虽然是相公,但作为个前半辈子基本都在后山修炼相公,他在乾国朝廷里羽翼和影响力,还比不过姚子詹。
最重要是,
那位平西王可以在军中说不二,
他不行,
李寻道眉头微皱,
其目光,眺望向燕人军寨所在方向。
“故布疑阵中再故布疑阵?”
李寻道习惯性地右手攥着自己左手手腕,指尖来回地敲击着,
“孤军深入地再孤军深入?”
“晚上燕人不来打,想着白天堂堂正正地冲?”
“不,等燕人请降书。”
“请降书?谁请降?难不成是那位?”
姚子詹被这番话给打个激灵,马上继续道;
“他燕人连困兽之斗都不做,直接请降?”
能?
转念想,李寻道觉得,可能现在官家心里,也是有些惴惴吧。
“姚师莫慌,这路,有寻道在。”
“好,好,好。”
“姚师还是去陪陪官家吧,陪官家说说话。”
李寻道笑着点点头。
“寻道啊,你还是得注意休息,这路兵马以及官家安危,泰半可都是寄于你身上呐。”
“再等等。”
“天都快亮,还等等?”
“等燕人。”
“不必,只是来看看官家休息得如何。”
“是。”
李寻道走出行辕,回到自己帅帐。
不时有将领进来对其汇报军情,他都做批复回应。
等到天快亮时,
他是李寻道,他不是官家。
而且,
他只是想到个可能,个基于自己灵犀闪,想到个可能,个自己都觉得,对方不可能这般去想也不可能这般去做可能。
这个可能,
远远比姚子詹先前所说,直接冲金吾龙纛所在之大军更为疯狂!
李寻道闭上眼,在他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张地图。
随即,
其又缓缓地睁开眼,
“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寻道扭头看向金吾龙纛所在之地,那里,是官家行辕。
“不清楚,是否真会请降,但说句心里话,不希望燕人待会儿将请降书送来,否则……”
“好,老夫这就去。”
姚子詹起身离开,走过去时,靴底踩在李寻道先前刮拉石子儿堆上。
李寻道也站起身,起初没注意,但走两步,转身低下头看,
发现原本堆小石子,
留在原地,就只剩下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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