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打进上京城后,抓走皇后等众王公权贵,还有很多皇子与宫女。
七皇子,战死于上京城,他想力挽狂澜,想要保卫上京城,然后在陈阳亲自率领靖南军铁骑冲阵下,碾为肉泥。
而太子,则早早地逃出皇宫,逃出上京,去往上京南边座原本属于上京卫城——杳城。
百姓们认为官家战死,大乾天崩,而当时太子以及跟随着太子起逃去杳城不少大臣,也认为是这样。
否则你无法解释,为何在前方有官家御驾亲征阻拦前
而父王已经卧病在床几年,哪可能这般颠沛迁移?
但,必须得来。
瑞王府代表着太祖皇帝脉,如今国家艰难,正应和当年太祖皇帝兄弟创业时艰辛,如今,更应该两脉结合,给人以政治上希望和憧憬。
不过,自己父王,来到上京后,经车马疲敝,怕是撑不多久。
重病人,最怕就是换环境和折腾,这是常识。
回去,回自己瑞王府;那,上京都这样子,你急急忙忙回去,又是何居心?
很多时候问题本质,不是在于你做什,而是上位者对你猜忌,到底有没有过那条线。
“留下吧。”韩亗说道,“今日见官家时,官家还提到你,说瑞王府,是忠于大乾。”
说着,韩亗将茶杯盖子拿起来,放在侧。
“留下来,尽尽宗室藩王义务,当年太祖皇帝分封藩王时,藩王作用,本就是护持社稷,咳咳咳……”
这座雄伟都城,这富丽堂皇皇宫,威严太庙,眼下,都满目疮痍。
不过,紫霞宫毕竟是紫霞宫,不是先前爷孙二人所在军营。
在这个极为微妙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这位已经处于情绪紧绷状态下官家,做出不符合其以前常性举动。
不出意外,这间屋子外头,必然有银甲卫耳目。
“世子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意思是,浮肿。
“是啊,国家遭此大难,上京城破,中枢损毁,老夫原本最担心,就是官家龙体。
这大乾,毕竟是官家,无论如何,只要官家还能挺住,大乾,就能挺住。”
赵牧勾点点头,道;“官家,就是大乾现在希望。”
爷孙俩,
赵牧勾很敬重自己父王,他相信,自己封信过去,父王必然会拖着病重之躯过来,也相信,自己父王能理解其中深意。
这不是“不孝”,这是宿命;
而且,给出这个安排,还是自己亲爷爷,自己父王……亲父。
“老夫向官家提议,杳城那边,你去趟,把太子带回来。”
赵牧勾神情肃;
韩亗咳嗽阵,又将茶杯,拿到茶杯盖旁边。
赵牧勾明白意思,
自己,
要寻求留下,
同时,要让自己父王,也来上京。
“……不知道。”赵牧勾说道。
他是真不知道,这句话,并非是刻意卖傻。
留下?
伺候官家,亦或者帮忙收整流民,再整顿上京?
你是何居心!
目光交汇,
嘴角都带着轻微弧度。
这里是紫霞宫,是上京城外皇室避暑山庄,禁军已经收复上京城,但官家行辕并未回到上京里面。
因为,
根本就没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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