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好,你这怪癖也是绝,大着个肚子,眼瞅着就要生,偏偏下子就吃不香睡不熟,非得要听这打牌声才能舒服下来。
咱家家大业大,这是没错;
咱王爷脾气好,也没错;
王爷也没什望子成龙讲究,但真要给他生出个赌棍来,这也太对不起人吧?”
“这也挺好不是,这大个家子,这大个家业,总得出几个花花公子什,否则以后哥儿们姐儿们岂不是日子过得太辛苦?”
四娘提醒着。
四娘身后站着公主,只手托着大肚子只手扶着腰,也跟着催促道:
“哎呀,你们快点儿嘛,可别让姐姐等急。”
柳如卿、客氏和月馨,三女都下意识地抬头看眼公主,随即低下头,加快出牌速度。
“胡!”
……
此时平西王府,警戒,提到最高。
但在内宅院子里,却是另番景象。
“碰!”
四娘左手放在自己已经隆起肚子上,右手很是娴熟地打着麻将;
或许,
人世间男女之间关系,单纯仅用个“爱”来表示,实在是过于单薄和武断些。
有些剪不断理还乱因素,早早地就附着上层层羁绊,剪不断理还乱,哪怕,仅仅是单方面。
总之,
屈培骆现在是真在担心公主,
生。
公主刚确认有孕时,王府几个先生就推算过预产期,大概日子,已经定下。
这不是什秘密;
清晨时,本来今日休沐亦或者轮班得空锦衣亲卫全部召回王府立职,意味着,公主肚子,应该是有动静。
屈培骆在签押房里来回踱着步,
这里哥儿们姐儿们指是孩子们。
哪怕此时自己眼瞅着快生,平西王府第个孩子即将出世,但熊丽箐依旧不敢和四娘别苗头;
争宠争不过人家,手段也玩不过人家,人家直待自己客气,自己要是再不知趣儿妄图想搞什事情,那就真是过于愚蠢。
搁以前,公主倒是想过母凭子贵,不争
四娘牌面推。
“姐姐这牌打得,真是绝,以前陪姐姐打时察觉不出,今儿个站姐姐身后,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
“以前玩个牌,留个三分心思,打个有来有回也就是,反正又不来钱,随便耍耍,现在不成,九分心思得落在你肚子上,可不就没心思再让牌。”
“嘿嘿。”
熊丽箐用自己肚子轻轻碰碰四娘胳膊:“姐姐最好。”
桌上坐着,还有柳如卿、客氏以及瞎子媳妇儿月馨。
“麻利点儿,出牌啊。”
四娘催促道。
柳如卿等三个女人,只能继续陪着打下去。
“哎哎哎,这可是来钱啊,认真着点儿。”
不带什私人情绪,只是单纯地希望她可以平安诞子。
停下脚步,
屈培骆叹口气,
喃喃道:
“平安吧。”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自己会这般担心,为何自己会这般忐忑与患得患失?
他和公主到底有多深厚关系?
他婚前,其实也就见那两次;
她婚后,也就见那两次;
这个女人,曾几乎将给他带来无上荣耀,也给他带来身为男人世间最大屈辱,随后,则是他继续活于这世上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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