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当年媳妇儿之所以能看上他,也是因为他人模样长得还算可以,在众燕地糙汉子里,算是清秀些;
理所应当吃王府粮,为何不吃?
而且,
郭东要养,不仅仅是自己老母和妻儿,还有自己瘫痪在床哥哥,以及自己丈人丈母娘这家,人口多,老人多,劳力少,压力嘛,也是有。
但郭东更清楚是,王爷看重,是自己能否将这座镇南关后头大粮仓给守护好。
谁要实在憋不住想喝口,得提前与告假去外头喝去。”
说着,
郭东回头看向那些粮仓,
喃喃道:
“这里,是命。”
他脸上,还有刻字,两个字……“燕狗”。
个残缺且被刻字之人,按理说,应该过得很颓废才是,甚至为当世注重身体发肤世道所不容,但郭东在这带,可谓极得人心。
没人会鄙夷他残缺,更不会有人敢拿他脸上“燕狗”二字来取笑;
因为谁都清楚,
这字,是楚国大将军年尧刻;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这几座粮仓,都封存好?”
“都封存好,放心吧,这些日子,睡觉也在这里。”
“粮仓这里有你管着,很放心,总兵大人也放心。”许安对郭东说道。
“哈哈哈哈。”
郭东大笑起来,
“回来啦。”郭东妻子杨氏双手在围裙上擦擦笑着出迎,见到丈夫身后许安后,忙道:“许兄弟也来啦,快进来坐,快。”
郭东是粮仓守备,已经入“官”级别,但
郭东带着许安回到家,可以看出来,郭东妻子原本也应该是小家碧玉,当然,嫁给郭东,在这里日子也不会苦,不过她和婆婆忙活家务时,也是很熟稔。
郭东身为守备,每个月都有官俸,身为标户,每个月也有定额米面粮油,外加他还有每个月伤残抚恤;
相当于他个人每月可以领三份粮饷,所以其母亲和妻子倒是没有像其他标户家婆姨那般在下面依旧做事赚补贴。
至于抚恤银子,他没去退,哪怕身上有官差;
家里,能多点是点吧,自己伤残,这个模样,总是觉得对不起媳妇儿;
谷仓这边兵丁中都在传着,说自家王爷是因为见到自家守备大人脸上这两个字,才大怒之下,活捉楚国大将军年尧,报还报之下,把人给阉!
总之,原本就是摸金校尉身份郭东,在养好伤后,官衔提升,成粮草守备,这可是个肥缺儿,无论什时候,后方粮草都必须安排绝对信过人来看护,郭东很显然就是这样子个人。
“走,你也好不容易下来趟,早上就吩咐你嫂子中午做顿好,先跟回去好好吃顿,下午时候,再陪你来巡视遍。”
许安提醒道:“不得饮酒。”
“放心,粮仓守备营里,禁酒!
道;
“放心吧,底下这帮人手脚都干净得很呢,负责看管粮仓都是标户,为倒腾点粮食,将自己铁庄稼给作废,这多不划算,这笔账,他们会算。
再说,谁都知道如今存粮,用不几年王爷开战时会大用,下面人,都明白利害。”
粮仓这边守备,叫郭东。
其人没有耳朵,看起来,给人以极不协调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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