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媳妇儿还亲?”
“额……”魏公公。
虽说晋地直有这种风气,
但在大燕皇宫里,魏公公可不敢真往那个方向去打趣儿。
在大燕,
“陛下,您笑什呢?”
皇帝是孤独,但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需要说话,而身边内侍,就得分得清楚什时候皇帝想说话,你就得上去递个话头。
“朕是笑,那姓郑居然特意把年尧妻儿转交过来,这家伙,从没变过,直是这样小肚鸡肠。
说真,朕皇后和贵妃,都没他这般难伺候。
至少,
其实,只有魏忠河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奴才和陛下,是越来越契合。
新君坐上龙椅上,以前是肖父,现在呢,时常会让他有种恍惚感觉,仿佛先帝爷还没驾崩,依旧坐在那里批阅着折子。
而自己,作为伺候先帝爷大半辈子奴才,再配合起新君时,也是越来越熟门熟路,彼此,都很习惯。
既然习惯,也就没有再替换必要。
只不过,魏公公倒是没有自己“依旧得宠”沾沾自喜;
而回到御书房皇帝从魏公公手中接过杯茶,喝两口。
外头,黄公公早就候着;
但皇帝并未急着喊他进来。
魏忠河恭敬地站在旁边,越是伺候这位新皇帝久,魏公公就越是有种回到过去感觉。
其实,
呵呵,这听起来肉麻
全溺死。
年尧深吸口气,
脸上露出微笑,
道:
“那是他们没有福分,没办法得以进京,面见大燕皇帝陛下威严。”
你调侃皇帝和平西王爷,这两位大燕最伟岸存在是龙阳之对,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
有些话,皇帝自己能说得,嗯,那位平西王爷能说得,但外人多说半句,也是个死字。
皇帝摇摇头,
道:
“乾国那边文人喜欢文绉绉,讲那君臣关系,君是君,臣是臣妾,臣妾侍君;
她们不敢给朕甩脸色,
但这姓郑,敢。
而且不是次两次三次,逮着机会,他心里头不舒服,也懒得听朕解释,直接就把抹布往朕脸上招呼过来。”
魏公公顺着皇帝语气笑道:
“这说明平西王爷是真拿陛下您当最亲近人。”
自古内侍风光,往往都在皇帝势弱或者耳根子软好糊弄时候,可偏偏自己这两任主子,都是慧眼如炬主儿,当奴才,真就只能当奴才,倒杯水也得小心翼翼。
皇帝放下手中折子,
伸手揉揉自己眉心;
魏忠河马上将“醒神露”拿出,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产自晋东醒神露,没用,而是笑。
内宫里头都有些诧异,
朝天子朝臣,这说法其实对外臣没那般直接,总得讲究个过渡与怀柔,但对内臣,却是无比现实。
外臣终究得讲究个脸面,内臣,作为家奴,主仆之间,其实有数。
可魏公公,就算是新君过渡期留用下,但这也留用太久吧?
从潜邸出来张公公反倒是被外派出去做差事;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吧,你节哀。”
“是,奴才明白。”
皇帝走,
魏公公跟着起走。
年大总管坐回去,默默地端起碗筷,继续进食,只不过菜吃得少点,酒喝得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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