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王府人就要来庙里,你就不怕?”
纸人坐下来。
凡小和尚见状,马上喊道:
“下面有水!”
纸人起
香火钱什,有倒是有,而且还很多,但葫芦庙每个月都会上交王府府库大笔税银,对外不能称为税银,这叫取之于信众用之于信众大慈悲。
也因此,葫芦庙在这种“空中楼阁”架构下,想向其他国家其他地方寺庙道场那般,靠放印子钱或者靠土地兼并来扩张,是不可能事。
不过,师徒俩都是有佛缘,还真有些瞧不上这种发展路子。
饭吃着吃着,
道人影走过来。
早些时候,对葫芦庙安排,王府更多是伤残退伍老兵安置地,多是孤寡没什家人,伤残也重,没办法去操持其他活计比如“狱卒”或者“燧堡看护”这类,葫芦庙就是个好去处,平日里只需要打水扫地即可。
寺庙里不是没有想过再收些和尚进来充实法场,但奈何平西王府对这方面向是管理极为严格,尤其是近两年来,晋东之地几乎成所有方外之人禁地;
任何时候,方外之人里,骗吃骗喝居多,真正有本事,不是没有,比如乾国后山以及各国钦天监内,都有不少,他们大多数时候不需要云游,有自己根基所在。
而普通方外之人进入晋东后,旦被发现,马上就会被“请”去接受“思想教育”,然后批批地打包,投送进雪原,去丰富和提升雪原野人精神文化生活。
大家都是讨生活不是,真没必要直接去挑战最高难度。
“师父,吃饭哩。”
凡小和尚将饭菜摆好,喊着自己师父。
师父走过来,坐下,平日里,师父很是疯疯癫癫,唯独两个时候,师父很清醒。
是进平西王府时,可没流哈喇子发愣,而是尽可能地法相庄严;
是吃饭时,师父喊声马上就到,绝不会靠在那儿继续神游天外。
他面色很白很白,深处,则透着股子令人很不舒服红,这是个纸人。
可这纸人明显具备“活人”特点,他是自己走来。
空缘和尚在吃饭时是清醒,
当下喝大口汤,
道:
所以,偌大个奉新城,就个葫芦庙,使得师徒俩业务,可谓是相当繁忙。
奉新城有专门鼓号队,唢呐敲鼓啥,是有,前身是军中司号兵,吹号角擂鼓鸣金,平日里就承接敲敲打打这些活计,战时还得被征召入军营捡起老本行。
但宗教仪式上,因为就师徒俩人,所以就尽可能地被压缩。
很多时候师徒俩得天去十几户人家,赐福、出殡等等需要用到他们地方,师徒俩只能在场念段经,然后马上赶往下场,红帐子里最红姐儿都没他们师徒俩转台快。
至于每天葫芦庙上下饭食,则是由信众提供,素斋为主,夹杂些荤腥,成本也不高,就这,还得排队才能轮得到送。
真疯是真疯,
假疯也是假疯,
人活世,该疯癫时疯癫,该清醒时清醒,也是种逍遥自在。
饭菜很丰盛,素斋没错,但也没过于苛刻,油水很足,些杂烩菜里,还有肉丝,师徒俩也是照吃不误。
葫芦庙正儿八经和尚就他们俩,还有些伤残老卒也被安置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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